司钰妈妈又被刺激到,她激动地喊着:“他怎么配?他怎么配跟沐森比?”
司钰浑身冰凉,他的手下意识收拢,手心触及一只柔软,才觉得意识清醒一点。
“既然这么讨厌我,以后就不要再联系我,你不需要我这个儿子,我也不再需要你,明年的今天,我会把户口独立出去。”
司钰转身,拉着胡宥的手离开。
“把画留下。”身后那命令一样的语气再次传来。
“妈。我能自己画,我不要他的。”赵沐森拉了拉妈妈。
“沐森,米尔对画很满意,要是让他把画带走了,以后米尔问起来对你不利。
妈知道你可以,只是这幅画米尔已经看过了,你懂吗?这画是你的,就必须留下,不能出现在别人手里。”
赵沐森沉默了。
司钰从包里拿出画,放在旁边的桌上:“这幅画留下,我也不会再画同样的内容,买断我们所有的关系,司女士。”
司钰妈妈顿了顿,眼底闪过复杂,又快速呈现出解脱之色:“你最好说到做到。”
……
单间的一居室里,司钰坐在长桌前,神情木讷地看着窗外。
毕竟是亲生母亲,毕竟是期待了十七年的母爱,这一下,彻底断开,连念想都没有了,少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胡宥看着他的背影,孤独又无助,这一幕,与原主看到的他一跃而下的画面无尽重合。
胡宥从身后靠近,无声地陪坐在少年身边。
司钰突然扭头望向她,眼里蓄着晶莹的泪水:“我很不讨喜吗?”
他说得决绝,可他是在意的,怎么不在意,那是他的亲生母亲。
“不是你的错,是她不配,阿钰,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司钰双眼放空,一滴泪水淌下,苦涩的滋味流入嘴角,窜进心里。
“我和赵沐森是双胞胎,可从小,我在她眼里,只要活着就行,赵沐森却是个宝贝疙瘩。
从小到大,她让我在学校照顾赵沐森,看着他别被外人欺负,如果赵沐森受了委屈,我就要被罚。
一直以来,爸爸很少回家,每次不回家她就拿我撒气,说我不听话,不懂事,才惹得爸爸不回家。
我很努力改变自己,让自己优秀,可她还是只能看到赵沐森,尽管在别人看来,赵沐森哪里都不如我。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我去问她,她说我的存在就是不好,我决定要搬离了那个家,只希望这样她能看到我的好,知道我想得到她的认可。
那时我才十岁,她却同意了。
记忆里,只有她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才会让我回那个家。
每一次,我都以为她要我回去了,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可以融入在一起了,她认可我了,可每一次,都不是。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我或许,真的不是他们的家人。”
胡宥指着花盆,指着自己开得娇艳的本体,告诉他:“你有家人,你给了我一个新家,因为你,我重获新生,我们就是家人,你也应该重获新生,阿钰,你还有我呢!你不是一个人。”
司钰注视着山茶花,它早已经不是被他捡来时的那个枯败之样,娇艳得宛如初生的太阳。
他伸手,抱住胡宥,手臂越收越紧:“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胡宥轻拍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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