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还偷偷拍了照片,”红姐比划着,“长得倒是真俊。”
“人没事就好。”许久抽出一双筷子,开始吃饭。
兴许是刚刚病愈,胃口不好,她吃得很慢,每一口都嚼很久,吃相安静而漂亮。
红姐瞧了她半晌,笑眯眯道:“钱再多有什么用,还不是命大,碰上我们小许。回头人家要是找上门来,不如给陈老太做上门孙女婿。”
许久轻轻地放下筷子:“红姐,你别开我玩笑了。”
“行行行,你们年轻人就是脸皮薄。”红姐乐不可支,“你慢慢吃,我不在你跟前杵着了。”
吃完饭,天色还早。
许久看了眼时间,打算去一趟志愿者协会。
往常这个时间,刘叔都在志协对面的老年活动室里看人打牌。
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这两天她的工作都是别的成员在做,她不想再麻烦别人,打算跟刘叔说一声,明天接手工作。
许久简单收拾了下,便出了门。谁知刚下楼,便看到一道身影,无所事事地在楼下晃悠。
王旭这两天都没看见许久,心早就痒了。
他先是上志愿者协会去找,值班的是个小姑娘,态度有几分冷淡,也没告诉他许久去了哪里。
他碰了个软钉子,不死心,时不时地来居民区这边蹲点。
这条路连着码头和民俗群,是日常的必经之路。
是人总要吃饭睡觉吧,他就不信许久不回家。
这不,还真让他蹲到了。
王旭远远看着下楼的身影,眼睛一亮。
傍晚降温了,许久罩了件灰色的衬衫,锁骨和手腕处的皮肤露着,有种冷调的白。乌黑的睫毛上沾着水珠,像是刚洗过脸,皮肤有种贝母般的莹润白皙,看着软和好欺负的模样。
王旭笑着迎上去:“钓到一条野生大黄鱼,足两斤,赏脸吃个饭?就当是赔罪。”
天擦黑,哪来的什么野生黄鱼,摆明了只是个借口。
“我吃过饭了。”许久声音有些冷。。
王旭心一急,伸手拦住她:“别走啊,那就陪我说会儿话。”
见许久不动,他又笑:“码头那个是你奶奶吧,你说我一会儿吃不完,给老人家送点过去怎么样?”
许久脚步一顿。
天色渐晚,游客和原住民陆续归来,不时投来奇怪的目光。
许久的目光变得有些冷,她转身:“去那边说。”
王旭这才满意。
许久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走着。这条路通往山上,太阳下山后就没有什么人,异常安静,只剩下树木在风中簌簌摇曳。
许久停在路边,回头看他:“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暮色中,她的眼睛黑而干净,嘴唇看上去很柔软,像花瓣,微抿的嘴角带着一丝稚气。
王旭的笑容深了:“你装什么?把我带来没人的地方,问我什么事?”
没了旁人,他懒得再装绅士,手伸到了许久腰上,不轻不重地捏着。
“演这么久,你累不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