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放了清水,就等水开下豆面条。
所以,清空了柴火灰,黑炭被剩余的柴火引燃,一个挨一个的堆放在大锅底下燃烧。
大部分煤烟顺着烟囱溜出去,只有小部分顺着灶口流出来,会熏呛到人。
况且这是无烟煤,除了刚燃烧的时候有些刺鼻,一般情况下是没味道的。
“闻一点点是没事的,及时通风就好了。”
刚刚点燃,炉灶里哄的一下,随风冒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还夹着柴火味儿,大家有些害怕,各自低头赶紧捂鼻。
沈从安则是摆手,照着图纸上的释义,走到窗边把窗子闪个缝,让外头的han风吹进来。
隔个盏茶功夫,再把窗子关上。
最后,沈从安才不急不慢的对大伙说,
“这烟怕的是晚上放进炕底下头。有些人睡觉沉,不容易醒。若是这个时候跑烟了,才容易死人。”
“原来是这样啊。”沈家龙恍然的点点头,放下捂鼻子的手,还和三叔一道,好奇的将脑袋抻到灶口去看。
乖乖!这几疙瘩炭可真能烧啊!
红起来周边都是火苗,也不用随时盯着,省事不说,关键是真的能燃好长时间。
待大伙吃完豆面条,陶秀瑛做完豆腐和豆花,锅底下还有温度呢。
为此,杨杏儿又舀了一大锅水,在里头温着。
锅底照着小安说的,用柴灰盖住逐渐变小的红疙瘩,等晚上再过来洗菜做饭时,锅里的水依旧是热的。
神奇程度不亚于太阳和月亮换班上工。
两家人知道了这黑疙瘩炭是个顶神奇的宝贝,一致决定先保持低调不要声张,隔空去山上挖些回来,堆放在柴房里头,给厢房里头烧火取暖。
所以,等村子里的牲畜陆续传出冻死的消息时,三老头家的鸡鸭全都好好的在鸡圈里吃喝,沈长乐的食物供给者小奶羊,也欢乐的待在柴房养膘。
两家各自的土炕上,每天都是热烘烘的,从早暖到晚。
时间一长,沈老太带着孙女出去串门时,各家妇人的手因为洗衣做饭、要么生了冻疮、要么整日咳嗽。
孩子们也是病蔫蔫的,或者冷的出不了被窝。
男人们出去做工、采山货拉出去卖,也是冻得脸皴(),耳朵裂。
反观沈家上下全都嫩呼呼的,就连夏日晒黑的皮肤也都给捂白了。
更关键的是,陶秀瑛成日将手泡在水里做豆腐和豆花,一点也不红肿,或者生疮,反倒嫩滑,惹得村子里的妇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