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偷窥,却又不敢吭声。
“行了,闭嘴吧你,吵的我头疼。”而后是老爹一拍桌子,声音显得很不耐烦。
“咋了爹?”家志走进屋,见老爹拧着眉,勾着腰,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愁容。
“老宅地契和东夷山那十六亩地的文书,被刘村正骗走了。”
沈桂德愤愤解释,两只拳头恨不得要攥成石头打在桌上,脸色也是铁青。
前两日村正找到他,说是县上又来了位新县令,要排查各个村子人口地亩,各家得派个人去县衙盯着,重新比对一遍。
那天他家三丫头在娘姥姥家不安生,他和俩儿子着急去探望,腾不出人手。
本以为跟村正几十年交情了,应该不会出啥岔子。
可没想到的是,这该死的刘村正竟然趁这个机会,把文书和地契拿去改到大门和三门名下,让他二门吃了个哑巴亏。
“啥?骗走了?”家志一听,也是恨得牙痒痒,“那咱咋办?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大门和三门。”
“不会。”沈桂德眼睛闪过一丝狠戾,平静下心绪后继续说道,“改日我进城,去找张财主和司户佐大人谈谈。”
“行。。。”俩儿子见老爹有了主意,便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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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沈老太家。
这日的酒席办得红火,村里人也吃的开心。到了天傍黑,才将将收桌子。
因着院内还有泥瓦匠工人在干活,沈家文和那个小管事的一直前后盯着。
帮忙收拾残局的沈家老小都是累的不轻。
晚饭简单吃点儿就躺床上睡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按部就班。
左边小连房和右边的灶房,柴房,该扒的扒该拆的拆。
柴房墙体大半还是好的,只有顶棚露的不像样,又因为提前堆了柴火,放了粮食。
所以这几十天,就先紧着柴房盖了。
泥瓦匠工人们手艺好,如今已经给柴房上了梁木,砖瓦也快铺盖完整。
其他几间的房屋也见了基底,总之动作很迅速。
沈家文带着男娃子们继续上山砍柴,一日功夫都不得停歇,偶尔还会打些猎物回来。
沈家霖则留在家里,陀螺似的忙活着给工人们做饭,妇人们打下手。
天色越发han冷,各家地里的农作物全都收的差不多了。
两日前,村里的二楞妹妹说了兰窑村的一家农户,再过个把月就要进门子。
丁老妇人知道沈老太绣活好,邀着一起去二楞家套棉花被,准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