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鼻子上的花旗回锁,已经腐朽的看不清原来样貌,落灰不说,基本一碰就掉了,不需要再拿钥匙来开。
浅褐色大门还好,勉强能开合。
院内那棵桂花树,多年来已经长成三丈之高,遮盖住大半个院子。
此时正是开花的好季节,浓郁的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
倒是地上,应该有许多灰尘和落叶才是,但一推门却是干干净净的。
沈家老小觉得奇怪,问了俩侄媳妇才知道,原来三老头身子好的时候,经常会来打扫,时常坐在桂花树底下发呆,有时一晃就是一整天。
即便后面身子骨不好,几个儿子儿媳妇也会轮流来扫院子。。。
正前方一连排的五间房屋,还和从前一样,虽然旧了,但看着真是亲切啊。
中间堂屋,两边厢房。
还有左手边的一排小连房,从前是供孩子们居住的,如今还可以继续供几个男娃子住。
只是正前方的五间房还好,屋内屋外打扫一番就能住人,可左手边的小连房墙体塌的厉害,瞧着像是雨水常年浸透导致的,房顶的瓦片也是碎成一个大窟窿。
右手边的柴房和灶房就更不用说了,墙体塌了大半,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后院澡房和茅厕倒是稀奇,看着跟几十年前变化不大。
或许是这两间房不是用压缩的土块垒起来的,而是用了青砖,所以才坚固的吧。
大家瞧了一圈,都沉默着不说话。
孩子们原本期待的心情,突然有些落寞。
“没事的,不是早就料到会这样嘛。”沈老太安慰大伙,“咱们先在能住人的房子里将就一下,等明日去镇上找泥瓦匠来修补。咱们尽量赶在入冬前,把房子修整好。”
“好嘞娘。”
孩子们虽然沮丧,但几个大人已经接受现实。
毕竟这里是他们几十年心心念念要回来的地方,今天终于踏上这方土地,感觉还是很妙的。
于是乎,稍微感慨一番,大伙就开始卸行囊,分派房间。
沈老太见房间不多,就让三个儿子凑合一间,三个儿媳凑合一间,四个男娃子一间,她和乐宝一间。
屋内的架子床全都糟旧,不能睡人。
她临时想了个法子,把坍塌的房屋基底先抽出来,用里头的红砖垒土炕,上手快还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