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冠朴素,十七八岁的模样,比他家大孙子大个四五岁。身高差不多有八尺,跟老三不相上下,身板还同样结实健硕。
要不然,他腰上流这么多血,早就两腿一蹬,去阎王殿里排队了。
身边除了一把长剑外,并无值钱信物,但衣服料子镶边,全是手艺精巧的人才能绣出的暗纹。
除非他身份尊贵,否则不会穿这么奢侈的衣服。
两里地外又是白兰古城,是离烽门关最近的一座城池了。
莫不是,他真是镇北将军派来打听无忧公主消息的?
沈老太又看了眼那两块令牌,心里五味杂陈起来。
这两块令牌,她时时刻刻在怀里揣着,连包裹里都不曾放进去。
那是无忧公主特意交代老伴儿,一定要平安交到镇北将军手中的。
当时老伴儿还说,颜色浅的,是他们回乡路上遇到难事当保命符用的,作用等同通关文牒。
或者说,到了关键时刻,它比通关文牒还管用。
另一块儿颜色深的,是说日后碰到镇北将军,当做信物用的。
沈老太一直不敢怠慢,时时护着。
“奶。。。救。。。”沈长乐见奶奶思绪渐沉,晃晃小胳膊,撒娇着,让奶奶把汉子拖回去,找许大夫救治。
“好,奶奶听乐宝的。”
沈老太再次将孙女搂进怀里,想着无论这汉子是否跟镇北将军有关,也都有同族的缘分,她不能视而不见。
故而她把孙女放在后背,交代孙女搂紧她的脖子,她打算和老三媳妇儿一人抬一边,把这个年轻汉子给拖回去。
不过陶秀瑛力气大,直接拍拍手道,“娘,你来抱乐宝,我一个人就能把他拖回去了。”
“好。”沈老太也不推诿,重新抱着乐宝,走在后面帮老三媳妇儿看着。
省的汉子双腿拖地,再撞到什么尖利的石头上。
因着不敢靠的太外面,婆媳俩只将汉子放在几十步远的位置,然后悄悄把许大夫叫过来治病。
“这人是谁啊?”许大夫皱着眉头一脸懵。
“不知道。大概是受匈奴人的偷袭,一路跑过来,体力不支,才躲进这林子的吧。”沈老太诌了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许大夫医者仁心,又看他是汉人,也没多想,直接蹲下来给他把脉。
汉子脉象虚弱,似有似无,眼皮泛紧,舌苔微白,一系列症状显示,他除了刀伤导致的失血过多外,其他没有别的并发症。
嗯,还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