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在太学里就别来官场上那一套了。”
“太尉所言有理,只是太尉此番来是因为报纸出现了何纰漏吗?”
高俅连忙摆手:“并非如此。”
高俅将身旁的赵构向前推了推:“因本官的一位好友之子想入太学,所以带他来看看。”
“见过祭酒。”
郭祭酒看着对他作揖的小郎君总觉得有些眼熟,待他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开口:“九……”
“就这么站着也不合适对吧,祭酒,我们边走边说吧。”
高俅哥俩好似的挽着郭祭酒的胳膊:“秦学正,你先去忙吧,本官和祭酒还有些事要聊。”
“那下官告退。”
“好,学正有任何事需要帮忙都可以来太尉府找本官。”
秦桧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冷哼,什么好友之子,不过是滥用职权罢了,就像这太学,虽说是面向天下庶人招生,但有背景之人比比皆是,有钱人冒名顶替贫寒学子的也大有人在,所以说呀,还是权势最为重要。
想他早些年还要靠当私塾先生领的那点微薄学费度日。“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所立之志的。
另一边,郭祭酒自是看穿了赵构的身份,只是他不明白九大王好好的不读资善堂来太学凑什么热闹。
“太尉,这九…年岁是不是轻了些?”
“太学里又不是没有年少成名的,再说了,官家都许了,我们还能拦着不成?”
郭祭酒轻声叹气:“若不想惹人怀疑,就只能委屈九大王入外舍了。”
赵构闻言看向高俅:“老师,何为外舍?”
不等高俅解释,郭祭酒直言道:“想入太学需得经过严格的考试,考试合格者方可入外舍,外舍有学生两千名,内舍三百名,上舍一百名,若想升舍不仅要再次考试,而且还需拿到相应的积分,早些年,上舍生是可直接参与会试的。”
高俅接着补充:“不仅如此,因求学太学者过多,官家在京城南门外营建了新校舍作为太学的预科,官家还亲自赐名辟雍。”
赵构闻言皱眉,没想到平民百姓读书如此不容易,他只需在资善堂坐着就会有最好的太学博士为他讲经议论,却不曾想寒门学子要历经重重困难。
高俅笑着看向赵构:“若是你考试不过也能当个旁听生,官家仁慈,特许一些学子借堂听学。”
赵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老师,那样岂非有辱、有辱……”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这可是孔老夫子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