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这院的李妈妈见了高俅直呼稀客:“听李议郎说太尉平时忙于朝事,今儿个来了我李妈妈这儿,保管让恩相尽兴。”
高俅看了眼风韵犹存的李妈妈,默默拉开了点距离:“我想见李师师。”
李妈妈听了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笑的花枝乱颤:“原来太尉也听说了我们娘子的名号啊!不过花魁娘子今儿个有些不舒服,不太方便见客。”
高俅抬手,下人掏出一张银票。
李妈妈看见数字后兴奋的语无伦次:“这这这,我们娘子是真的不舒服……”
高俅嘴唇微翘:“是吗?需不需要我让下人上去请?”随即身边二人右臂微抬露出手里的刀。
李妈妈撑起一抹苦笑:“我这就去请,这就去请。您先进包厢歇息一会儿。”
高俅无视周围人大量的眼光,自顾自的进了包厢。
过了一会儿,李妈妈过来讨饶,她言称娘子请他去自己的房间相叙。旁边的下人忍不住出声责骂,高俅摆手示意无碍。
走过长廊,高俅一个人进了李师师的房间。
李师师低头抚琴,一眼也没看向眼前这个权倾朝野的当朝太尉。
高俅也不怪罪,他走过去坐在李师师面前。
面前的女子果然有倾国倾城之貌,晏几道曾作词:“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来形容她。
高俅却觉得她的幽资逸韵完全在容貌之外。
“久闻娘子之名,听说许多雅士千金求见娘子一面,今日一见,是高俅之幸。”
李师师听了这话后抬头看向这个李妈妈不敢得罪之人。
她似乎愣了一下,而后沏茶放在高俅面前:“太尉却是和传闻中有所不同。”
“哦?那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李师师盯着高俅的眼睛,看他确实没有发怒的意思,遂开口道:“不外乎是一些说你恃宠营私,百般讨好皇帝的话。”
高俅点头:“倒是也说的没错,和那些寒窗苦读的进士比起来,我确实没有什么实绩就高居太尉。”
李师师却低头笑了起来:“你说话倒是毫不掩饰。”
高俅端起李师师沏的茶慢慢品味:“既想求娘子办事,自然要真诚。”
“我?奴家不过一个行院女子,如何能帮到太尉。”
高俅不回答,他拿起面前的琴自顾自的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