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夸父一世并没有追到太阳,反而被太阳的烘烤给热死了,在夸父一世死后,天反而更热了,大家便怀疑是夸父一世惹怒了上天给人们带来了更大的灾难,反而憎恨起夸父一世来。后来终于刮起了东南风,天空又布起来厚厚的乌云,大雨随之降临,干旱自然解除,这场灾难也随之化解,民众往往有个特点,那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天有了雨露的滋润很快就忘记了昨天的干旱,对夸父一世的态度也由憎恨慢慢转化成了讥笑,自从夸父逐日以来,我们巨人部族一直都被人们取笑说夸父自不量力,一心要逐太阳。畏惧人言,加上我们巨人部族天生有着强烈的自尊心和羞耻感,无法忍受大家的嘲讽,因此深居于山
洞之中,白天一般不出门,主要在旁晚和夜间和清晨种植庄稼和打猎,所以巨人族虽身形高大,却脸色苍白。漫长的两百多年都过去了,我已经第七代夸父了,却没想明白为什么夸父一世为什么活活干死都没有接近太阳呢?”
“如果我能抓住太阳,你能放我们走吗?”陈妶胸有成竹问道。
“小姑娘,如果你能解开困惑了我们巨人部族两百年的疑惑,我当然会放了你们。”
“太阳就在山洞外面,借你那个陶钵盂用一下,并帮我们打一钵盂清水,我们一起去抓太阳。”
夸父安排一个侍从取钵盂装了一钵清水,自己双手接着钵盂亲自递给陈妶,陈妶手捧钵盂,来到洞口,夸父带着侍从,卫兵,内勤,战士,文臣武将紧随其后。时下正值中午,外面晴空万里,阳光灿烂,陈妶将钵盂托在胸前,钵盂里的泉水清澈可鉴,太阳的光芒照在钵盂的泉水上受到水面的反射,将太阳的影子清晰映在钵盂底部,巨人族本来白天一直隐藏在昏暗
的山洞中,当出山洞时,眼睛都被中午耀眼的阳光刺得火冒金星,眯成一条缝,,看东西自然迷迷茫茫,恍恍惚惚。
“我已经将太阳抓住了放在这个钵盂里。”陈妶绽开灿烂的笑容说道。
有个侍从眯着眼睛好奇的朝陈妶手中的钵盂里一看,只见钵盂中一轮明晃晃的太阳,金光灿烂,大吃一惊,迅速向夸父汇报道:“头领,太阳真的被小姑娘抓进了钵盂里。”夸父也朝着钵盂里看了一眼,果然不假,态度自然也发生了一个180度的转弯,对陈妶敬佩不已,发出连连的赞叹,并亲手将天保松绑,巨人们还是不大习惯洞穴外面的阳光,很快就返回洞穴之中,这时又有两个巨人也绑着一个小男孩大步流星的来到夸父跟前,陈妶天保一看,那个小男孩正是元仄。
原来元仄被巨人抓到以后被带到成都载天山后山坡的一片小棕树林里,棕树属于常青树,在冬天,它那象蒲扇一样的巨大叶片依然郁郁苍苍,夜间虽有月光
,但棕树林下的月光都被树叶遮挡,显得非常昏暗,四周布满了嶙峋的怪石,荒芜的草丛,锋利的荆棘,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灌木,一片阴森恐怖之地,让人想不害怕都难。
那个巨人将元仄绑在林间,一会儿又来了一个巨人,见这个巨人抓了一个小男孩,便奉承一番,两个巨人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居然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戏耍元仄。
“你是谁家小孩,叫什么名字?”
元仄如待宰的羔羊,战战兢兢的答道:“我姓元名仄:从小山里长大,世面没见多少,老实诚恳本分,从不欺负弱小;可能有些胆怯,却也执拗倔强,只知实话实说,不会花言巧语,就想要耍滑头,脑子也不灵光,很会放羊喂猪,被笑羊头猪脑,考试倒数第一,已成家常便饭,有些固执死板,从不拐弯抹角,虽然经常吃亏,也要说到做到,因为我叫元仄,所以原则性强。”
那个巨人楞头愣脑,对另一个巨人说道:“你听懂
他说的是什么没有?”
“没有。”
“那你也介绍一下你叫什么名字,给这个小孩做个示范。”
这个巨人吹眉瞪眼,趾高气扬道:“听好了,小孩。我叫大荒探子,是我们巨人族头领夸父任命的巡逻队长,虽然带了个长字,可惜没有一个跟班,实际上是一个光杆司令,负责巡逻大山后面的这片荒原,别看我笨头笨脑,本事可不小,我:强壮象蛮牛,力大象罴熊,奔跑象马鹿,灵活象野兔。我在荒原上来无影去无踪,谁敢擅自闯入巨人部族的领地,一定逃不过我飞毛腿。大荒探子说的兴起,呲牙裂齿,作出了一个可怕的凶相,将元仄吓得半死,但又马上收回了表情,又另一个巨人说:“我介绍完了,轮着你介绍了。”
另一个巨人也鼓鼓腮帮,装模作样道:“我叫探子大荒,是我们巨人族头领夸父钦定的侦查少尉,虽然也是个小官,遗憾后面没有一个随从,可惜也是个光
杆司令,主要侦查大山前面这片草丛,别看我傻里傻气,能耐可超强:我威武如老虎,壮硕如大象,驰骋如斑羚,矫健似苍狼,我在高草丛里来无声去如风,有人胆敢无故溜进巨人部族的领地,绝对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探子大荒趾高气扬,张牙舞爪做了一个唬人的动作,又将元仄吓的半死。
“为什么蚩尤大酋长爱吃小孩?”大荒探子喃喃自语道。
“可能是小孩的肉太好吃了?”探子大荒随声附和道。
“你吃过没有?”
“没有,你呢?”
“也没有。”
“要不咱也偷偷尝一下大酋长级别的待遇。”二个巨人同时转过脸来望着元仄,四只小眼睛里闪着贪婪的目光,张着嘴巴口涎直流,并不约而同的同时伸出巨大的手掌来争夺元仄,就象两个饿了一个星期的叫花子看到一只香喷喷的烤鸭,丑态百出,并张大嘴巴
露出东倒西歪的黑牙,口里散发出腐尸般的阵阵恶臭,元仄已被这强烈的口臭熏得精神恍惚,浑浑噩噩,看着那二张令人作呕的巨大嘴巴,已恶心到了极点加上极度恐惧,肚子里迅速发生本能反射,马上翻江倒海,一阵剧烈痉挛,将肚里那些未消化的食物混着胃酸、胆汁,黄水和黏液一起呕出,喷到两个巨人一脸脏兮兮的,两个巨人都愣了一下。此时元仄那极度的恶心反而超过了强烈的恐惧感,如果有选择自己宁可被老虎吃掉,也不愿意被这龌龊的巨人吃掉,二个巨人用手擦擦脸上的脏物,又张着嘴巴来啃元仄,看来他俩只想将元仄生吞活剥,就象两只残忍的黑猩猩活捉了一只小疣猴,可怜小疣猴在劫难逃。
“慢的慢的,生肉不好吃,烤熟了才好吃,我从小放羊最有经验了,发现羊肉一股腥味,烤熟了腥味就变成了香味,香气能飘一里路。”元仄恶心的狗急跳墙,能延一秒是一秒的乱嚷道:
两个巨人迟疑了一下,都点头道:“不错,烤熟了味道才香。”说烤就烤,二人迅速行动,大荒探子很
快就找来两根大树杈和一根木棒,将两棵树杈插在地上,再把元仄绑在木棍中间,然后将木棒的两端放在树杈上,用手一摇木棒就在树杈上“吱吱”的转了起来,然后又去捡了一堆枯树枝当柴火,并找来了一个干燥的小鸟窝当引火之物。元仄被固定在木棒上被转得头天昏地暗,但一双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探子大荒,只见探大荒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柴轻轻一折,木柴就折断成两截,并且木柴截面折断到三分之二处时所生了一个纵向拉裂,被折断的木柴就形成了一个纵向的平整断裂面,探子大荒将木柴断裂面朝上横放在地上,并用脚踩住将其固定,再用一根小指大小的木棍一端压在断裂面上,用那粗厚且长满老茧的双手夹住小棍来回快速搓动,在搓动的同时,并施加一个向下的压力,小木棍在木柴的断裂面上快速钻动,因摩擦生热,很快就钻出了一些燃屑,燃屑中冒出一缕青烟,探子大荒将燃屑倒在作为引火物的干燥的小鸟窝里,再放在嘴前小心的吹着,小鸟窝里的烟越冒越大,很快火苗便在浓烟中飘了出来,而且越燃越旺,再在
火苗上堆加干燥的木材,一堆篝火就此生成,火光四射噼噼啪啪,将阴暗的棕树林照得通红。
正当探子大荒要将篝火移到树杈之间时,元仄心惊肉跳的喊道:“慢的慢的,你们别看我年龄不大,但我从小放羊喂猪,皮肤粗糙,而且很久没有洗澡了,浑身都脏得不得了,不能直接烤,非常不好吃。”
“不干不净,吃了不病,我们巨人部族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卫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