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凝视在女人的眉眼,突然幽幽地出声问钟管家:“很像吧?”
没主谓,钟管家依旧立即理解了家主想表达的意思。
“小少爷是家主跟家主夫人的亲生孩子,自然长的像。”
“是啊……是我们的孩子。”
谢文峰回忆起从前,神情有几分怀念:“他长的更像夫人,只是漂亮的过头了,没有她的温柔。”
钟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了声:“家主,您是心……软了?”
“心软?或许吧——”
谢文峰将皮夹子合住,动作轻柔地放回衣服内兜里。
他的面容因为回想亡妻变得温柔,说出的话,却铁石心肠,生冷地让人恐惧。
“把面具重新调整一下。”
谢文峰说:“他的眼睛最像夫人,不用全遮住。”
钟管家松了口气,应好。
改面具只是小问题。
只要家主不动摇,坚持一条道走到底就行。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条路铺了二十年,没有人能回头。
谢文峰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有些东西,丢弃了就是丢弃了。
他不会回去捡。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整个谢家都陷入沉睡。
但是,不是所有地方的夜,都是如此安静。
“喂?我说傻猪,你到底死不死啊,给个准话行不行?&ot;
“对啊对啊,都一个小时了,我们都等累了!”
夜幕下,只见一副很诡异的画面,几只狗不耐烦地围着一只小香猪在汪汪叫,有的狗子都烦躁地露牙,单脚刨地了。
被围在中间的小香猪,瞪眼眼睛,似乎还没从死亡的惊恐中缓过神来。
它不停地急促喘气,把一只大黄狗搞烦了,挑起狗爪打了它一巴掌。
“要死就快点,别墨迹!”
小香猪本来就晕晕乎乎,被打了一巴掌后,眼前直冒星星。
它迷迷糊糊地顺着小狗的话问:“我为什么要死……”
黄狗更暴躁了:“你问我?不是你说你的蛋蛋被主人割掉了,不能生育,不想活了吗?&ot;
不能生育?
蛋蛋?
一瞬间磅礴地、零碎地记忆,一下全部涌在小香猪的脑海里。
等小香猪意识清醒,那群狗子都已经等的不耐烦全跑了。
“……草?我真的成了种猪?!”
想起自己叫楚子寒的男人,惊恐地猪叫了一声。
不过,他想起刚才那群狗子说的话,又松了口气:“哦还好,我没蛋蛋了。没蛋蛋了,我就做不成种猪。”
虽然重生成了猪,但却终于没蛋蛋了,这一定老天对他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