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平平家条件好,就这么一个闺女,她自己和红卫工资也不低,生孩子是大事儿,她有这个条件请两个保姆是她的事儿,您老可千万别插手去管。”
“我不是管她,我就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娘,我猜测平平和红卫之所以请两人是想让你轻松点。”一个煮饭洗衣做家务,一个照顾孩子,分工明确,多好。
“那我来干什么?”冬梅娘瞬间觉得自己无用武之地了:“早知道她要请两个保姆我就不来了,还能节约一些机票钱。”
“娘,您是当奶奶的人,您都知道月子仇不可戴天,你儿媳妇生孩子你不来,你老了还想指望儿媳孙子孝顺你。”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都用不上我。”
“娘,您能不能换个角度想。”杜红英自己都把自己说得头疼了:“她请两个人来,你就负责看着点,哪儿不对的你指点一下她们,特别是照顾孩子这种事儿,你当亲奶奶的不看着点你放心吗?”
“我……”
“她请的都是亲戚吗?”
“不知道。”
“哎,平平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点,请人做事千万别请亲戚。”冬梅娘摇头叹息:“请亲戚一个不好就要闹成仇人。”
这话杜红英信,那个叫胡雪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看平平怎么处理吧。
杜红英再次交代亲娘别多话,少说多做。
“知道了知道了。”
冬梅娘感觉来的第一天就不太顺利。
真的有一种后悔来了的感觉。
杜红英和冬梅娘从卫生间出去,到厅堂的时候就看到胡雪坐在那里吃水果,而罗阿姨则拴上围裙在做饭。
冬梅娘又看了杜红英一眼。
杜红英连忙摇头,亲娘啊,别管别管!
“平平,怎么样?有没有去检查,医生说预产期是哪一天?”
“预产期说是十八号,不过医生也说随时都有可能。”
正说着话,平平突然“咝”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冬梅娘母女俩异口同声的问。
“没有的事儿,是孩子在踢我,踢得好疼。”平平把外衣扒开:“娘,姐,你们看,她多调皮。”
冬梅娘和杜红英看时,平平的肚子上左边一鼓右边一动的,动得厉害得很。
“这么好动,拳打脚踢的怕是一个儿子。”陈冬梅说完这话就有点后悔了。
杜红英也是心急:亲娘哎,你这话说出来就有点重男轻女的感觉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个姑娘。”杜红英笑道:“我怀小五的时候就动得厉害得很。”
“是呢,红卫说可能是个小姑娘。”平平抚摸着肚子:“他说不管是儿是女都会喜欢的。”
“那是当然,我们杜家的孩子,儿女都金贵。”冬梅娘这会儿连忙找补。
“呵呵,是吗,有些人家可是重男轻女得很。”哪知道胡雪吃着水果都还堵不上她的嘴:“特别是你们乡下,生个女孩子不要就直接扔了。”
“我们乡下是有扔孩子的,但我们杜家人从来不干那些缺德事儿。”
陈冬梅特别厌恶胡雪,关她什么事儿?不说话也没人当她是哑巴。
“早些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生下我红英我公婆也是欢天喜地的,可没有想过要扔闺女。我大儿媳妇生的第一个也是孙女,我照样心疼,我小儿媳不管生孙女还是孙子,都是我喜欢的,平平,你别信那些人乱说,我可不重男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