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嘛。如果他这么做了,我会大跌眼镜。”
“你就一枚镜片,掉下来也不够震撼吧?”南希有点无语。
命运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支着下巴看向她,“神明生命是永恒。但只要签订伴侣契约,就会与另一半共享生命。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就是签订契约神明,等于放弃永生。”
“放弃永生?”南希吃惊地睁大眼。
“是啊。”命运重新拿起杯子,吹口气,水雾弥漫上来,把他单片眼镜弄得雾蒙蒙。
他摘下眼镜,一边擦拭一边说,“以前神明很多时候,就有不少是因为这个原因陨落。本来信徒就没多少,还把生命跟人分一半……”
“当然,更多神明选择要无契约伴侣。也就是享受伴侣带来幸福,却不履行伴侣责任。”
“你也是吗?”南希问。
命运怔了一下,“我不是,我跟米洛斯一样,对感情不感兴趣。他认为感情耽误他发光发热。我认为没谁能配得上我脸。”
南希:“……”酸柠檬还挺自恋。
“现存神明中,只有爱情和财富一直这么做。当然,这不奇怪,爱情是恋爱脑,他爱全天下女人,苦恼他生命不够分,干脆就不分。”
“财富则是抠得很,怕跟伴侣共享金钱。所以说,遇到敢跟你签订契约神,就嫁了吧。”
命运擦好眼镜后戴上,他斯文俊美脸庞,立刻多了一份败类气质,“当然你这种情况建议多签几份。因为一旦结婚,你生命就跟另一半绑在一起。他生你生,他死你死。”
“你瞧,黑暗和光明总打架,你多签几个神,无论他们当中谁死了,都影响不了你。”
南希:“……”
“啊,好了,我得走了。今日份兔子,先结束了。”命运弹弹神袍,站起来。
“你今天也没扮兔子啊。”南希说。
昨天她从塞西尔那里回来,命运早就离开了。今天早晨她睁开眼,发现命运坐在窗户跟前喝咖啡。
“唔,这样啊。”命运勾勾唇,“啪”一声变成一只兔子,接着又是“啪”一声恢复成人,“好了。”
“对了,”他扯破空气准备离开时候说,“我虽然不能看你命运罗盘,但是我靠近你时,感觉你身上命运动荡很厉害。你注意点,最近有可能会发生大事。”
什么大事呢?南希心中一跳,是她结束攻略回到原时空?还是她没回去留这儿自爆了?
命运消失后,房间门被女仆敲响,告诉她,她父母已经下了火车,再过一会儿就能到达这里。
南希深吸口气,对着镜子照了照,打开门。
她下了楼梯,到客厅里去。乔治一家都等在这里,萝布丝在帮柔丝别宝石发卡。见她来了,大家很平常地点点头,就像普通亲戚那样。
仔细想想,这一家除了有些优越感以外,对她还是不错。就是普通中纪元时期,城里人对乡下亲戚态度。仔细想想,就是让她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不是不能忍受。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南希在脸上挂上演练了几遍欣喜笑容,扭头朝门厅望去。在一对夫妻走进来一瞬间,她眼睛蓦地睁大,那是她父母西化后脸。
“小sr,你是怎么给我绑定家庭?”
“啊?”小sr愣了一下,“就是用系统匹配出最适合宿主,因为那个时候我能力很低,不能对您外形做太大变化,只能勉强做到西化。所以,当然是找跟您相貌最相似,而且要有一定地位家庭绑定了。”
“原来是这样。”南希轻声说,眸光变得十分柔和。另一个时空,她父母在她很小时候就过世了,她基本是在亲戚们家,这个住几个月,那个住几个月长大。
没想到在这个时空能见到跟父母如此像人,她突然觉得,就是留在这里也不错。
“宿主。”小sr提醒发呆南希,她父母都向她走过来了,她都没反应。
南希平复心情,展露笑颜迎了上去。与她之前假笑相比,这个笑容真挚了许多,若有若无露着想念。
道尔夫妇跟他们大哥大嫂寒暄过后,喝了杯茶,吃了块小饼干就提出要离开。
“这么快?”乔治伯爵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