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抱到床上?”南希又问。
“我那么喜欢你啊?”兔子发出嘲笑声,“我用神术隔空把你放到床上,我可没有碰你哦,不要去米洛斯那里告歪状。”
南希没有计较这种小细节,她比较关心是梦魇水来历,“您知道梦魇世界吗?”
“知道啊,”兔子晃晃长耳朵,“三千小世界里一个嘛,听说那个世界没有创世神,但不知道要怎么进去?你问这个干吗?”
“好奇,”南希得到想要答案,迅速问下一个,“梦境世界和梦魇世界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一个是三千小世界,一个是我管辖空间。我可以看到所有人做梦。怎么了?你想请我去看谁梦?先说一句,神明们梦,我可不去。进去以后如果被发现,下场会很惨。”
“会有人在梦境里度过几十年吗?”南希又问。
“有啊,昏迷不醒人呗。”
“不是,我是说,比如我去了一个人梦境,发现那个梦境非常真实,就像真世界一样。中途我醒来一次,又睡着了,重新回到那个梦境,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
兔子眼中全是惊讶,“你进入了别人梦境?”
“嗯,不可以吗?这是件非常不寻常事吗?”南希问。
“不寻常,但并非完全没有。虽然说梦境是我管辖,只有我能自由出入。但是就像三千小世界一样,人类也会莫名其妙闯入进去。”
“也就是你说进入别人梦境。但是梦境真实像现实,只有一个可能,时间和梦境重叠。”
“什么叫时间与梦境重叠?”南希问。
“简单点说就是穿越时光,回到过去。梦境缝隙跟时间缝隙重叠在一起,你不小心进入到里面,就会发生你说那种事。你虽然是在梦境,另一个人却在现实。”
“我没办法解释原因,因为我从未见过这种稀奇事。当然,时间和空间还有梦境,本来就是一门深奥学问。纵然我掌管这个,但是我也并不是特别了解。”
“我还有一个问题。”南希又说。
兔子眸光严肃了一点,“啪”一声,在烟雾中恢复成人形。
穿着深灰色丝绒神袍命运之神,伸手扬起两道光,浇在他和南希身上。接着又指了一下靠窗茶几。
一道光落下,光秃秃茶几瞬间摆满了食物。烤番茄、煎蛋、香肠、可颂、黄油果酱、还有麦片粥。
“对不起,装了一晚上兔子,我现在饿坏了。如果可以,我边吃边说好吗?”
“您也会饿?”南希光脚下床,找到自己拖鞋穿上。
“辅助型神明就是这样脆弱,稍微干点活就饿了。”命运嗓音,带着一股贵族腔调,抑扬顿挫。
南希觉得他生活质量,比其他几位看上去讲究多了。他每次来都换一副眼镜,镜框上链子,跟神袍上宝石扣子一个颜色,真是精致boy。
“这些食物是变出来吗?”南希在他对面坐下,把属于她那盘早饭拖到跟前。
“当然不是,是从你家厨房顺。”命运拿起刀叉切割煎蛋,“早就想吃这个了。上次看你吃得那么香。”
南希:“……”
“对了,你说你还有什么问题?”
“忘了。”
“溜我?”命运挑起眉,“你知道有多少人巴巴排着队,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提问机会吗?”
“智慧一直想学时间知识,我根本不理他。爱情想得到命运启示,我也不理他。只有你,不珍惜机会也就罢了,对我还不好。”
南希一脸无辜,“都怪你打岔说饿了,害我忘记了。你就不能做只敬业兔子吗?你没来时候,那只兔子早晚只吃一根胡萝卜。”
命运:“……”
南希其实想问是,命运之神能不能看到他自己命运?在后世,没有命运没有智慧,也没有爱情和财富。这四位,明明是最不可能缺少信徒神明,却早早地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