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再加一分好感值。”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让米洛斯有些气息不稳。浅蓝琉璃般眼眸,颜色变得深了一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南希,就理智全失。
在他看不到地方,三个团子并排坐着,旁边放着叠好冷漠网。其中一个头上带着唇印团子,正在拿两根银针织毛衣。
“这样不好吧?”团一说,“你把真羊毛线弄来了,主人会时不时感觉头疼。毕竟这些人类东西在神识里,对祂而言是异物。”
团三拿起一颗明亮珠子加进毛线里织上去,“没事,我织得很快,主人祂忍一忍就好了。祂不是忍者吗?”
团一:“忍者?”
团三把一朵堆纱小花加入毛线里一起织,“祂那么喜欢隐忍,就是一个忍者啊。”
团一:“可是……”
“别啰嗦了,再啰嗦就把你捆起来。我女女必须穿得好看。”团三凶巴巴地说。
团二:“汪。”
神识外,米洛斯皱了皱眉,似乎很不舒服。
“怎么了?”南希问。
“头突然有点疼,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米洛斯说,“最近总这样,我想,可能是每天睡得都太晚吧。”
“为什么会睡得太晚呢?”南希有点惊讶,“您不是一向九点准时躺在床上吗?”
“躺是躺了,但是无法睡,”米洛斯瞥了她一眼,“你还记得吧,我手心种花。”
“记得啊,”南希点点头,“您为了提醒成为神明自己,每天准时会放一些温馨回忆。”
米洛斯微微惊讶了一下,“温馨?”
“嗯,不是吗?”南希有点疑惑,“记忆吵得您无法入睡吗?”
米洛斯又注视了她一会儿,低笑一声,“确实挺吵。”
“有没有办法把种子弄出来呢?”南希问。
“没有。”
“那碍不碍事呢?”南希又问,“比如会不会给您身体带来损伤?”
米洛斯沉默了一下,每天晚上种子从手心里长出来时,整条手臂都疼麻了。种子不停地吞噬血肉,他从以前不吃饭食到现在一日三餐都得进食,为就是使血肉再生。
“不碍事。”他轻声说。
南希打量着他轻垂眼帘和强行装出若无其事,就知道其实还是有损伤。用血肉供养种子埋在手心,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她抱住他腰,仰起脸,“米洛斯大人,你真好。”
米洛斯扫了她一眼,少女全心全意依赖眼神,让萦绕在心头烦闷醋意散去了大半。他轻翘唇角,“我们开始学习吧,就学刚才神术。”
南希用了点力,把他推到在座椅上,顺势骑在他腿上,“我不想学啊,米洛斯大人。”
米洛斯维持着冷冷清清神色,微仰着脸看着她,“就知道你会这样。”
南希搂住他脖子,目光停在他削薄唇上,“或者,您就在这里教我吧。”
“这样没法教。”米洛斯轻声说,“你先下去。”因为少女离得太近,说话间气息落在脖颈上,很快就染上了一层红泽。
南希用指腹蹭了蹭,年轻神明眼帘垂得更低,几乎看不清眸色。
“宿主,加一分。”
一共得到四分后,南希心满意足地松开手,“算啦,我下去您好好教吧。”她想从他腿上下去,但是腰际被一双有力手臂环住,根本无法挪动。
“就在这儿学吧。”米洛斯抬起眼,还是那副清淡模样,但是嗓音被情欲灼得很沙。
“这儿怎么学呀?”南希忍不住笑,“我们要学可是造水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