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慕诗并不在意:“听说你和裴之哲,最近在做苏教授女儿的稿子?”
江梨瞬间警惕起来:“没有。”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讲的呀,我们社里也有人在做。”童慕诗轻笑,“日报社没办法做深度报道,但我现在在的这家媒体可以。我最喜欢深度报道了,可以挖掘出很多平时见不到的人性阴暗面。”
江梨没有搭腔。
会议很快开始,童慕诗有自己要记录的东西,也没再凑过来搭话。
江梨将左右音轨都打开了,虽然听不懂左耳机在说什么,可大使发言的腔调意外地悦耳,她在备忘录里速记敲重点,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
【小江梨,你吃午饭没有?】
江梨手指微顿,把关键词记完,才回复:【吃了。】
骆亦卿:
【哥哥今天好忙。】
【一直到现在也没来得及吃午饭。】
【等会儿还有个讨厌的饭局。】
江梨眼皮一跳,这家伙怎么劲劲儿的……在撒娇吗?
梨梨冷漠:【哦。】
哦……就一个“哦”?
骆亦卿心里的小人感到窒息。
他今天回到医院,第一件事是找领导销假,第二件事就是召唤工具人学生。
唐一扬在老师的死亡注视下瑟瑟发抖,主动交上论文n稿:“我周末没有出去玩,我写作业了……那,那洲际酒店的局您不想去就甭去了呗,我到时候跟人说,您回明里市探亲还没回来,也不是不行……”
骆亦卿面无表情,打断他:“我问你个事儿。”
“嗯?”
“你们怎么定义‘渣男’?”
“……”
唐一扬沉默片刻,搜答案读给他听:“通过一些骗术或不正当手段跟女孩儿建立亲密关系,诱使对方跟自己交往,欺骗他人感情,以及身体。1”
骆亦卿没脱白大褂,正襟端坐在办公室里,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他思考:“一般是什么流程?”
“流程?”唐一扬老老实实,“一般就是,先对对方献殷勤,等对方上了钩动了心,再骗对方的身子。等接吻什么的……都做过了,立马变得忽冷忽热,比如以前发消息发二十个字,现在只发一个字;或者干脆就不回消息了,直接分手。”
呵呵。
骆亦卿明白了。
他扔开手机,悲伤地冷笑:“我被pu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