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亦卿无声地骂了句草,笑道:“我小妹妹。”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看着江梨捋开袖子。
小姑娘皮肤白得像栀子花瓣,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短袖,捋袖子时轻而易举。
阿姨拆开疫苗盒子,一边手抄药物名称,一边低声唤江梨确认一下。
江梨应了声“喔”,一低头,耳后的碎发顺势也垂落下去,不偏不倚,恰恰落在鼻梁骨上。
阳光下,她露出白皙的脖颈,整个人都显得蓬松。
骆亦卿看着看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这姑娘不止长得好看,而且白得晃眼啊。
他忍不住:“白老师,您等会儿下手轻点儿成吗?”
打针的阿姨没有抬头,笑着抄完最后一个字:“怎么,打个针都心疼?”
“小朋友嘛。”骆亦卿说完了也觉得有点夸张,漫不经心地自行洗地,“打针都怕疼。”
“你哪儿来的脸说人家。”阿姨笑笑,毫不留情地戳穿,“刚刚我还听见你在门口喊疼,让人小姑娘走前面。”
骆亦卿:“……”
江梨噗地一声,低低笑起来。
疫苗管控比前几年严格,中间确认药物花了点儿时间,真正打起针来反而很快。
江梨皮肤白,血管也很好找,她在心里默数着,前后不到六秒。
可是到了骆亦卿,就显得有点……费劲。
男人人高马大地往那儿一坐,解开袖口,袖子往上卷啊卷,卷到臂弯,就卷不动了。
对于愚蠢的同行,打针的阿姨一向非常嫌弃:“你这辈子第一次打针?衣服是租的吗,就不能脱了?”
江梨心头猛跳,赶紧回头看。
骆亦卿扯扯唇角,嘴边仍然噙着几分笑,也没多说什么,应了句“行”,就开始脱衣服。
白大褂很薄,他里面穿的是件军衬,扣子从脖子开始一颗颗往下解,解到小腹,半遮半掩地,江梨已经看到了他的腹肌。
肌理紧实,壁垒分明,纹理清晰。
男性的好看与和诱人的身体毫不冲突,江梨晕晕乎乎地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就连打个疫苗,他都能打出色气的感觉?
衣服脱到一半,骆亦卿妄图将自己的肩膀从衬衣里扒拉出来。
然后发现……扒不动。
衬衣下方被皮带束着,他停顿一下,余光突然扫到一动不动立在旁边直勾勾盯着他看的无尾熊。
两个人目光交接,江梨脑子里嗡地一声,有预感般地——
下一秒,就见他唇畔噙着抹笑,唤她:“过来,小孩儿。”
江梨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干什么……”
“干什么?”骆亦卿心里好笑,这小姑娘明知故问。
他眼底藏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勾唇看着她,声音低沉清澈,不急不缓地,宛如惊雷落地:
“还能干什么?来搭把手,帮哥哥脱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