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过没说话。叶舟也安安静静。
“不吭声,我就当你愿意留下。”江之皓多一句劝也没有。
转过脸,他看向叶舟。
“小舟,一直没给你过户口,要是愿意留在这儿,下周我跟你去办个领养关系?”
眼前的事儿,本来跟叶舟没什么直接关系,这次点名问到她,她应该有个反应才对。
理智告诉她,这是好事儿。
然而,叶舟还怔着,看上去好像被这家里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破了胆,始终没点头。
只有她自己知道,并不是单纯害怕。叶舟心慌地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初潮的关系,总觉得坐立不安。
临出门前,江之皓站在玄关,跟叶舟说话的口气一直都很和气。
等门关上,叶舟额角上又是一头汗水。
江过看着她,“你怎么了?来那个玩意儿就这么难受?”
那个玩意儿??
叶舟不可控地红起脸来,她抬起手腕试图遮住脸,但依然能感觉到,红润像泼墨一般染红她的脖颈。
“跟你没关系!”叶舟倔强地避开视线。
她不想跟一个几乎同龄的男生继续聊她自己都还没弄明白的事儿,她的所有知识来源都是书上那几页纸张,没人具体告诉过她,就连现在她都心里还揣着只小鹿。
江过虽然只比她大一岁,但开学就是初三,周围初中的女生们起初还遮遮掩掩,两年过去已经过了最开始那些新鲜时期。
不止一次,班级里女生裤子染上了颜色,羞羞答答跑过来跟江过借上衣。
他个子高,运动服大,刚好能遮住女生的臀部。
一个两个就算了,人一多,班里的女生开始不平衡,到了初二,几乎班上一半的女生,都跟他借过衣服。
其实,借衣服不过是借口,无非就是想找个机会,穿一下他的衣服才是女孩子们的小心思。
而穿上他运动服上衣的女生们,或多或少都看着有些娇柔,体育课蹲在一旁,闹肚子痛头痛的都有,似乎除了衣服,也想在他这儿借的一句慰藉和关怀。
所以,论月经这事儿,江过反而比初来乍到的叶舟某种意义上更熟悉些。
“小学生,没事儿躺着去。”他站起身,开始收拾桌子。
收拾桌子,平时在家里是叶舟帮着江婶做的事儿。
叶舟脑子里闪过从昨天到现在的画面,大脑皮层被一次次刺激,很乏,很困,根本没精力再去想江婶到底去了哪儿。
叶舟回到自己屋里,歪在床上,揉着额头,没关上门,透过门缝刚好能看见江过里里外外收拾桌子。
似乎比她平时的动作更麻利。
昨晚在教室里趴着,根本睡不踏实。
正浅浅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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