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归国教授就住到这里,宋清一脸佩服,自己啥时候能这样呢。这位林先生一定视名利如浮云,一心为了祖国建设做贡献。
这样的人真是让人心生佩服。
宋清觉得自己对这位林先生必须更加尊敬才行。
到了林西县,还要走到玉溪村,那可是有点远啊,话说玉溪村自己好像有点耳熟,自己那个二舅的恩人不就住在玉溪村吗,他二舅那是老提啊,说没人家那一口饭他可不活过来,逢年过节都送点礼品。
正好街上有人赶马,宋清一问是去玉溪村的,那可不正好吗,给了钱就坐上去了。
是那种板车,车里还有别人,都是玉溪村村民,他们都认识,看着这个模样周正的人上来,一看就是有学问的城里人,还去玉溪村也好奇了,他们没见过这人啊。
二山他娘正好在上面问道:“你这是去探亲吗,玉溪村我熟啊。是找谁啊。”
宋清心里一咯噔,他可没忘了何先生的嘱托,现在要防着特务呢,虽说这大娘不像特务,可林先生住到这里一定不希望被别人发现,我得找个好点由头。
宋清笑了下,扶了扶眼镜道:“哎,是去走亲戚呢,我二舅家的恩人。”躲躲闪闪更不正常,这样可不没人怀疑了。
眼瞅着是一点雨都不会下了,村里种了大米的人慌了,望着地里被晒得蔫蔫的苗子,心里慌得不行。
直接就哭了出来“天杀的,苗苗没水可咋弄啊,家里几口人吃啥?”
边上的人也不是滋味,可心里还是有点庆幸好歹还能挽回点损失。
边上的人出口安慰,可也就是安慰罢了,谁家不是拖家带口,谁也说不出口到时候借点。
干旱初显,有那地方靠近水还能挽救一下种点别的也能糊口,可那本就旱的地方那是真要过不下去了。
去年炼铁,村里公社为了好看交上的粮食那可是不少啊。
地方干部也傻眼了,眼瞅着就这么旱着,粮食也就能坚持到月,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绝望的莫过于此,看着希望一点点破灭,跟刀子割似的。
而到了四月份,一个更不幸的消息传来了,说是还要继续炼铁,要临时征粮。
他们林西县往年风调雨顺,今年可不是在名单上,这下像一颗炸弹砸在了原本就躁动的湖面。
村里人出来找村长。
“这是诚心不让咱活啊,我跟孩子一块去了算了。”这是村里一个寡妇。
玉溪村民愁眉苦脸,脸上带着绝望的色彩,村长不发一言,就是一口一口抽着旱烟,脸上的皱纹更重了。
他干巴巴开口:“也不是就咱一个村,没办法的事啊。”
林舒被她奶抱在怀里,马翠兰也是心里滴血啊:“真是要老娘的命啊。”
场上被绝望笼罩,林舒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在她的年代,吃饱这件事不过是平常的小事,甚至为了节省时间,现代高科技发明了营养液,只要一小口,就能解决一天饥饿。
可现在吃饱成了他们能不能活下去的根本,这个年代,有着最简单的快乐,可也有着最深沉的灾难。
林舒觉得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带着超越这个时代百年的知识,她有必要做点什么。
一家人回了家,都是唉声叹气。
马翠兰看了家里人:“以后就每天两顿,早上不吃了。”
她又叮嘱着家里三媳妇:“以后午饭晚饭量你们掂量着。”
家里人没有不同意的,连最贪吃的黑蛋都摸摸肚子没有说话。
午饭更少了,家里是分菜,毕竟这么一大家人,这个多吃点那个少吃点容易滋发矛盾,马翠兰作为大家长还是很有心眼的。
家里人的饭都由马翠兰来分,成年男人要干活吃的多,尤其这几天要种红薯,更是下力活,男人的饭都是干的。
孩子们是最少的,都是稀的,她奶掌勺,林舒还比其他孩子多了点,可也就那么一点。
林舒颇有些愧疚,还是不想辜负她奶。
吃完饭,家里几个孩子被马翠兰打发去外头挖野菜,现在野菜也不好挖了,不仅是他们挖,村里人也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