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周瑶共享了陶嬷嬷带来的情报并筹谋计划。
周瑶:“我人微言轻的,就算是翻出来证据也不一定能锤死沈珏。冰儿妹妹就不一样了,你可是府里最受宠爱的娘子,国公夫人一定会做主。”
谢冰便将揭发、挑事一大重担揽在自己身上,再之后就是适才发生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被人坑害,谢冰指着周瑶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贱|人,让我与沈珏二人争斗,你坐收渔翁之利,就算事迹败露你也能摘得干干净净!你个贱|人!”
谢冰遗传了常姨娘的火爆脾气,撸袖子就要上去打她,周瑶吓得站起来躲在圈椅和丫鬟后面。
她一双眼瞪得大大的,盈满泪水,抽抽嗒嗒道:“我不明白妹妹在说什么……”
谢冰:“你还敢嘴硬!”
眼见事情越闹得不可开交,柳夫人一拍桌子,咚地一下,把两人都镇住。
“好了!冰儿你有错在先,罚你一个月禁足在房间里好好反思。瑶儿你与冰儿一样面壁思过,不把《女戒》抄满三十遍不能出屋。至于陶嬷嬷信口雌黄,污人清白,国公府不需要这样的奴婢,打十板,割掉舌头扔出府。以后府里面再有乱嚼舌根之人,一律割舌发卖!”
柳夫人气得迅速说完,大难临头的陶嬷嬷膝盖骨砰地砸在地上,她却觉得还不够,使劲地磕头,直至血流如注,膝行到沈珏的裙边,苦苦哀求:“表姑娘饶了奴吧!求求您饶了我啊……!”
沈珏被她血肉模糊的面目吓到,浑身都僵住,一动不动。
所幸,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人拽住她的手臂,硬生生拖了下去。
须臾,陶嬷嬷的惨叫声在庭院里回荡,一声声让人头皮发麻。
比起针对下人们的惩罚,谢冰与周瑶两个主谋的惩处算不上什么,两人都噤若寒蝉,默默接受。
府里有柳夫人执掌中馈,后院之事也不该由世子插手。柳夫人怎能不明白?谢澜旁观整个过程,可若真的把他旁观者就大错特错!
谢世子的意思就是杀鸡儆猴,让府里的人都知道,沈珏有他撑腰,谁也不能随意欺辱,就连小姐们也不行!
整个国公府都要依附他谢澜,就算知晓他把自己当刀使,柳夫人也不敢有怨言。
事情尘埃落定,柳夫人捂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先走了。谢冰与周瑶也不好意思久留,灰头土脸地回去,该禁足的禁足,该罚抄的罚抄。
一时间堂里只有两人。
好半晌沈珏才平静下来,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谢世子站起身,她怎能坐着?乖巧站在一边垂首等他先走。
两人擦身而过时,沈珏明显感觉到他步子微顿,随后他说:“对不起。”
沈珏倏地抬头瞧他,似懂非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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