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紧急,我还没来得及看花名册呢,你是……”
“我,我是这儿的宿管,我叫卢车。”脖子被掐着,没办法好好说话,只能咬着舌头含糊不清道。
宿管?
这儿的宿管是妖怪吗?
周杨的神色微变,但面上却没有表露惊慌,手上的力道也没有一分松懈:“那宿管,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呢?是擅离职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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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卢车的长脖子男一个激灵,立马辩解:“擅离职守什么的,那不能,院长!我可是一直好好坐在办公室里的!一步都没有跨出去的。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他用眼神疯狂示意。
周杨:是啊,你的身体倒是稳稳当当的在办公室,但是你这脖子和舌头山路十八弯的可是都要给飞上天了。
面对周杨不为所动的神情,卢车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恢复那忧郁病美男的样子:“我错了。”
周杨:“然后下次还敢?”
卢车:“不敢了不敢了!”
他眼睛转了转,准备祸水东引:“那个,院长,我其实又不吃人肉,只是喝喝人血……”看到周杨神色淡淡,他立马换了一套说辞,“不不不,人血我也没想喝的,其实我只是想吓吓他。”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必须这样说,卢车准备祸水东引:“但是宿舍楼里其他的东西可能没有我这么善良……”
所以,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脆弱的小脖子叭?
当然,如果这话让其他人听见了估计要对长脖子男呀呀呀呸他一脸——善良?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咋这么能呢!?
长脖子男话还没说完,周杨就抬起另一只手,然后干脆利落地就像是折甘蔗一样将长脖子男的脖子咔嚓一下折断了。
长脖子男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院长您……!”
周杨:“别在我面前表演原地去世这一套,你既然身为宿管,那么这栋楼里的住客的安危也是你的责任之一,不守规矩的,有必要对他们进行相关处罚。”
刚刚还在死翘翘的卢车立马睁眼,断掉的长脖子就像是伸缩弹簧一样收回到了还端坐在办公室的身体上,只剩下一颗长头发的头颅飞呀飞的:“院长,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他们动手吗?”
对他们来说,院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规则,若是院长同意了他可以去教训其他家伙的话,那他的实力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增长。
想到自己到时候能威风八面大杀四方,卢车那张一向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也因为这个可能性而出现了谜之红晕。
周杨看着对方激动得如同去约见心上人一样的表情,内心越发感慨这医院里的东西都熊得很,相比起来,卫戈简直是个大可爱了。
只可惜大可爱后来长大了就变成了以下犯上的……
毛绒绒团子卫戈:“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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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西并不知道惊悚恐怖的长脖子宿管老师被制服了,在用手机照明一顿乱晃瞅准空子躲过袭击之后便朝着自己记忆中的宿舍房间方向快速奔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生恐惧的缘故,张元西觉得这条楼道特别特别的长……
对了,灯呢?
意识到这一点,张元西一个激灵,猛地一个急刹车。
这一停下来,张元西才发现自己刚刚憋着一口气逃跑,肺部都要憋炸了,现在大口大口呼吸之间生疼生疼的。
他环顾四周,原本楼道里的感应声控灯此时好像全都坏掉了似的,任凭张元西如何拍手跺脚都亮不起来。
只有写着“安全出口”的应急灯还亮着,弄得整条走廊都泛着诡异的绿光。
这种惨绿惨绿的颜色,很难让人不产生一些可怕的联想。
尤其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自己的4号房间——明明他记得跑出来的时候也就一两分钟的路……
鬼打墙。
这三个字突兀又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张元西原本就因为惊吓而变得煞白的脸色是更是蒙上了一层青灰。
这时候,张元西发现远方似乎有光亮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
是人?
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