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侯爷也斜乜了自己小女儿一眼,心道,也是,小丫头在这呢,不适宜说那些话,还是等夜里到了榻上,他再细细与自己夫人分说其他孩儿之事吧。
用完了暮食,苏侯爷便叫上苏婉雅,去到了一旁的小书房里。
这些天他都一直很忙,就一直没机会把翠玉下药那天晚上,自己想问小女儿的话给问出来,刚好今天得了空,便来想要好好问她一回。
“雅儿,你还记得那日去岐山伯府赴宴时发生的事吗?”
苏婉雅一听就紧张起来:“爹,记得啊,可我不都已经给您讲过了吗?”怎么又是岐山伯府,爹是知道了什么吗?
“雅儿,那晚你讲得有些粗略,现在你再细细想想,当时你被伯府丫鬟从园子里带出来后,后边又都发生了什么?具体些,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也不要漏掉任何一个你遇到过的人。”
苏婉雅闻言脑子飞
快地转了起来。
侯爷爹为何会这样问?
是不是前几日,他在审问翠玉和嫡姐时,对方交待了什么,然后他就知道了整个岐山伯府事件的真相?
若果真如此,那自己可就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随意回答了。那么精心设下的一个局,她一个小姑娘是不可能有办法合理避开的。
所以……把荣王卖了?
可人家当时好心帮了自己,自己不该再给人家找麻烦的。
算了!没办法了!
“爹,那天我刚与伯府的丫鬟走出园子,就遇到了荣王。我也不知道荣王是怎么逛到后院来的,但他见了我,可能因为还在气,之前我在邢云山冲撞了他的那件事,便堵着我不让我走,然后眼睛一立就把那个伯府丫鬟给吓晕了,也把我给吓哭了。”
“之后,他见我哭了,可能是良心发现,便带着我去找了间空屋,又让他侍卫去帮我取了替换裙子,然后便自己守在屋子外,让我在里边换衣裳了。”
“后来我锁好门,换好了衣裳,等再出去时,荣王又好心为我指明了回园子的路,就离开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爹,当晚我在给您和娘讲这件事时,怕你们怪我随意接触外男,便没敢提遇到荣王的事。”
苏婉雅虚虚实实地给苏侯爷讲完了当日发生的事,她心想,反正自己又没讲对方吃自己豆腐的那段,也不算将他给全卖了吧?
总得把这件事给圆过去不是?。
只是,她必须想办法尽快去见上荣王一面,好让两人能统一口径,到时候万一苏侯爷真去找人对质,他们别再把话给说两岔了。
苏侯爷听完了苏婉雅的话后,沉吟了一会儿,心中颇感意外。
竟会是荣王?那么……后来到前后院去招人过来围观何二丑态之举,肯定也是他所为了?
可为什么?
若说那荣王只是因好心而帮了雅儿一把,那完全没必要再搞这最后一手啊?
而这么做的意图,明显就是要将何二的名声一踩到底,让他再无翻身之地,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替雅儿出气呢?
可……那位却不是个随意帮人的主,而且,这人应该对自己还有所误会,那……
想到这,苏德业抬眸看了眼自己面前已出落得花容月貌的小女儿,一瞬间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那小子对自己女儿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