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不到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个时候的他可能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在清醒的状态靠他的肩膀。
江若乔显然也想到了那天,追问他,“我那天到底靠在你肩膀上多久啊?”
“七十分钟。”陆以诚回道。
江若乔拉长了音调,“记得这么清楚,该不会是我靠在你肩膀上时你就开始计时了吧,会不会在心里想,江若乔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醒啊……”
陆以诚无奈地回,“没有的事。”
“那你在想什么?”江若乔问。
“什么都没想。”陆以诚回。
“敷衍!”
陆以诚温和的而庞上满是无奈的笑容。
确实什么都没想,大脑一片空白。那是他记事开始,除了睡觉以外,最长时间的一段空白。
……
等他们到溪市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返乡过年的人越来越多,从主干路上堵车的情况就能看得出来,溪市比以往更要热闹。
从江若乔上车到下车,外公外婆还有斯砚轮流打了好多个电话。
江若乔不准陆以诚出声,所以外公外婆还有斯砚都不知道,她把陆以诚也带了回来。
陆以诚有些忐忑:“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吗?”
江若乔不满,“都瞒了一路了,还差这么一会儿吗?”
陆以诚一手拖着她的行李箱,一手还提着买的年货,江若乔都提了一个袋子。院子里还有小孩子在玩摔炮,陆以诚实在空不出手牵江若乔,只能小心地护着她进了居民楼。
两人上了楼。
站在门口,陆以诚反而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江若乔刚要探出手去敲门,他急忙叫住了她,当然是压低了再压低了声音,“别,等等。”
“等什么?”
陆以诚深呼吸几下,“等我平复一下心情,不会很长,半分钟就好。”
江若乔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又缓慢地呼出来。
江若乔扑哧笑了起来,打乱了陆以诚的节奏,他看向她。
江若乔同样压低了声音回他,“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我想到了拉玛泽呼吸法。”
陆以诚:“那是什么?”
江若乔:“自己查咯~”
“好啦好啦,又不是外人,又不是没来过,不用这样紧张。”江若乔说完后,转过身敲了敲门,陆以诚想拦住她也来不及了,因为站在门口也能听到有人往门口跑的急促脚步声。
陆以诚跟江若乔都听得出来,是陆斯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