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眉梢扬起。
修长的手指碾过她的红唇。
那双凤眼里还残留着动情时的欲色。
愈显得那双瞳眸浓醇似酒。
江萤仰头轻望了眼。
便又两靥通红地低头将脸重新埋回他的颈间。
“东宫到了。”她蚊声提醒。
容澈挑了挑眉。
许是比较满意的缘故。
他此刻未再追问她承乾殿前的事。
而是顺手拿起落在车凳上的外裳披在她的身上。
“你要睡就睡,孤过会再出去。”
江萤脸颊愈红。
倒也不再开口,只是换了个姿势。
窝在他的怀中轻轻阖眼。
夏夜短暂,转瞬天明。
江萤再醒来的时候,身旁的衾枕间的余温已散。
太子已不在寝殿之中。
“连翘,茯苓。”江萤揉着酸软的小腿,从榻上坐起身起来。
还未踏上绣鞋,便听见珠帘碎响,她的侍女匆匆行入寝殿。
茯苓替她将床帐撩起,而连翘笑着将一封书信交给她:“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手书。”
江萤尚且朦胧。
便也微微点头,顺势将书信展开。
手书上寥寥两行,写得很是简单。
‘今日事务繁忙。孤整日皆在书房议事。’
‘般般若有事寻孤,可随时令人通传。’
江萤读罢轻愣,继而微微有些赧然。
她昨夜睡去前,其实都做好了容隐询问她的准备。
抑或说,容隐若真有心想要知道。
承乾殿前的事必瞒不过他的眼睛。
但她既然想要隐藏。
容隐便选择留这封手书给她
()。
告诉她他今日皆会留在书房。
给她足够的时间与余地来处置此事。
但他这般信任与宽纵(),反倒令江萤隐隐生出些隐瞒后的内疚。
连翘。她着将手书收起↓(),从脚踏上站起身来。
正犹豫着是否要去书房与容隐说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