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以为她此刻疼得厉害。
急忙跑去将那碗汤药端来。
如今还是夏日。
即便经过这一番折腾,这碗汤药也依旧热着。
恰是能够入口的温度。
江萤秀眉紧蹙,强忍着苦涩将汤药喝下。
又顺势倚在迎枕上休憩了片刻,便小声对容澈道:“殿下不必请医正过来了。”
“李太医的药方很灵验,臣妾不觉得疼了。”
容澈的视线紧凝在她的面上:“有这般灵验?”
江萤不敢与他对视。
她支支吾吾地道:“也许是癸水快来了。故而觉得疼,殿下还是别让医正来了……”
她这般说着,便赧然低首,顺势团进锦被:“臣妾要睡了,殿下也早些安寝。”
容澈唇线紧绷。
就在榻前看她良久。
见她迟迟不转身,似真的就这般睡去。
终是抬手将宫娥遣退。
帏帐垂落,灯烛吹熄。
寝殿里陷入昏暗。
就当江萤忐忑地想着要如何留住容澈的时候。
身旁的衾褥陷落,是他同时翻身上榻。
江萤脊背微僵。
更是半点不敢动弹。
好在容澈也未做什么。
而是就这般强压着情绪陪了她一盏茶的时辰后,方语带烦躁地问道:“不疼了?”
江萤犹豫顷刻,还是轻轻应了声。
语声未落。
容澈当即便自榻上起身。
没有半分迟疑,他当即转身向外。
显然是余怒未消,还要去宫里给她讨什么公道。
江萤情急间来不及多想。
急忙自榻上半坐起身,双手便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殿下!”
容澈身形顿住。
顷刻后,他终是回转过身来。
“你真会挑时辰!”他剑眉紧皱,但还是顺着她的动作,将她轻薄的襦裙解开。
微热的夏风与他的滚烫的呼吸拂在她赤露的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