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担忧与忐忑尽收眼底。
“既然般般不愿,那便罢了。”短暂的沉寂后,他终是收回话锋,仅是轻声对她道:“般般若是倦了,今夜便早些歇息。”
江萤轻轻应声。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渐落的夜色中。
容隐离开后,江萤也回到她的寝殿。
她遵循着容隐的提醒,在洗漱更衣后便早早地往榻上睡下。
但夏夜闷热,殿外的蝉鸣声喧嚣。
她几经辗转后迟迟没有睡意,正想起身去看看新送来的账本。
但还未趿鞋,她便听见珠帘乱响。
远处的槅扇骤然被人推开。
同时传来的,还是容澈携怒的语声:“江萤!”
江萤明眸微睁。
陡然想起容澈还要找她算账这件事。
但她如今人在榻上,躲无可躲,情急之下也唯有迅速缩回丝被,背身阖眼面向墙壁,装作此刻已经熟睡。
在她急促的心跳声里,容澈疾步走到榻前。
没有半分犹豫。
他当即便将她从榻上薅起。
“江萤!”他厉声质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萤被他拽得跪坐在榻上。
此刻也无法继续装睡,唯有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来。
视线方抬,便见容澈手中紧握着的那条琴穗。
与他眼中如有实质的汹涌怒意。
江萤羽睫微颤,急忙解释道:“臣妾是觉得冷落了殿下。”
她看向那条琴穗:“这条琴穗,是给殿下的赔礼。”
“你觉得冷落了容隐,就不觉得冷落了孤?”容澈眼底的怒意更甚,握在她手臂间的指节收紧:“除了有事相求,你何时主动来找过孤?”
江萤本能地觉得心虚。
但在回过神来后,又隐约觉得不对。
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她送给容隐琴穗,便是送给容澈琴穗。()
他们都能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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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澈说得冷落。
在她这里更是没有的事。
毕竟他每次入夜后都会雷打不动地过来。
与她相处的时间,可比白日里的殿下要长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