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不做帽子了吗?”容隐轻声询问。
江萤低头忍住笑意:“殿下做的兔子不用帽子。”
她给那只兔子做帽子是为了遮丑。
而容隐做得这只并不丑。
自然也不需要遮掩。
江萤这般想着,便将做好的布兔子放在床首。
略微端详后,她又想起昨夜里的事情。
“殿下
的事情可做完了?”她语调轻快地询问道。
毕竟容隐如今有陪她做兔子的心情。
昨夜的事应当还算是顺遂。
果不其然(),她的语声放落,容隐便道:今日应当便会有消息传来。
他侧首看向她(),那双凤眼里似有思绪淡淡而过:“孤今日仍有半日的闲暇。”
江萤偏首对上他的目光。
短暂的思量后,她的脸颊红起。
“臣、臣妾好像还未睡醒。”她匆促找到理由,想要重新回到榻上。
但步履方抬,皓腕便被容隐轻握住。
“孤只是想询问,般般可有想听的戏,抑或想去的地方。”身后传来他清润的语声,带着难以察觉的清浅笑音:“般般在想些什么?”
江萤脸颊愈烫,窘迫得不敢回头。
她此刻也知道自己想岔。
但这件事本就不能怪她多想。
毕竟昨日容隐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然后就带着她荒唐了半日,连带着容澈也在离开前威胁她。
说是要找她算账。
她思及此,忍不住轻颤了颤。
慌乱间更想不到什么想去的地方,便随口答道:“殿下请琴师过来奏乐便好。”
最好是彻夜演奏。
有第三人在场时,容澈多多少少也会收敛下。
她的语声落下,容隐亦思忖了稍顷。
“般般想听古琴吗?”他问道。
“只要好听,臣妾并不拘于是什么乐器。”
江萤说着抬步往外:“那臣妾现在便令连翘她们请乐师过来。”
“不必去请乐师。”容隐握在她腕间的长指收拢,语声清润温和:“若是古琴,孤可以弹给你听。”
江萤羽睫轻眨。
明眸里有好奇之色转过,想要答应却又微微忐忑:“殿下亲自为臣妾弹奏吗?”
她道:“会不会与礼不合?”
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