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烈火灼过的雪团。
“殿下!”她双手护住心口,涨红着脸看向他。
她觉得容澈定是故意的。
再怎么换地方,也,也不能掐这里。
她还想说些什么。
但容澈显然已耗尽了耐心。
他将手握回她的腰间,再度俯身咬上她的红唇。
彼此的气息交缠。
在将要入夏的时节里这般急促与浓烈。
每当她想要启唇的时候,容澈便陡然加重力道。
令她的语声扬高带颤。
江萤的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
连原本想说的话都在顷刻间忘记。
混乱间不知时辰几何。
直到殿外的夜色彻底黑透,庭院里有豆大的雨点砸下。
厢房里烈烈燃烧的灯烛暂且平息。
江萤
气喘微微地伏在枕间。
沾露的羽睫沉重得难以抬起,赤露的肌肤间满是珍珠似的薄汗。
容澈拿过帕子替她简单擦拭。
又以锦被将她裹住,往浴房里走去。
廊前微烫的夜风拂过脸颊。
江萤朦胧轻声:“殿下要带臣妾去哪?”
“去浴房。”
容澈阔步向前,将江萤带至就近的浴房中。
闷热的锦被抛下。
发烫的身体浸在温热的浴水中。
令本就困倦的她愈发昏沉。
江萤抵抗不住困意,便就这般阖眼伏在浴桶的边缘,由着容澈随意摆弄。
容澈显然是个从未伺候过人的。
给她洗沐的时候也不分轻重,每次擦洗过那些痕迹时,都会激得她轻轻一颤。
可江萤累得抬不起眼来,便也始终没有让他停下。
浴水换过两次后。
容澈将她自浴桶中抱起,放在旁侧的剔红高几上。
江萤朦胧睁开眼来。
看见容澈未着寸缕地站在她的面前,手里还拿着盒打开的白玉膏。
彼此的视线交汇。
江萤红着脸往后蜷身:“殿下拿白玉膏做什么?”
“上药。”容澈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与其让容隐来,不如孤亲来!”
听见容隐两字,江萤没来由地觉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