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爸爸和宁妈妈一脸疑惑,宁书艺和他们一样,霍岩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比他们更了解邢老爷子这会儿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众人面面相觑,就连邢重德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也颇有些茫然,茫然之中还透着几分紧张。所有人里面,最气定神闲和心中有数的,恐怕就只有邢老爷子本人,以及那个跟他一起进来的陌生西装男了。“大家不要紧张,小事情,小事情!”邢老爷子方才自己还在说要办件大事,这会儿一看大家都因为他这一句话而表现得多少有些紧张,连忙又改口,“我呢,今天就是想趁着孩子休息,能有空,两位亲家,还有小艺都在,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人。我这老头子虽然说目前身子骨还算硬实,但是很多事情谁也说不准,尤其是这一次虚惊一场的老年痴呆,在康养中心住了一段时间,看到一些住在那里的我的同龄人,也让我想了很多。”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虽然住在康养中心这段时间让我顺利的把丢了三十年的亲孙子给找了回来,这是个大喜事,但也让我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年龄。孩子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但我这老头子的年纪可不会因为孩子找回来了就倒着长,越活越年轻。万一哪天不再是虚惊一场,我是真的变糊涂了,我不能让自己的身后事一塌糊涂,更不能让孩子被我找回来了之后,爷爷却给他留了个烂摊子。”邢老爷子这么一说,霍岩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茫然的时候,邢重德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尽管努力端出一副笑脸,但是五十出头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透着一种明显的紧绷。“爸,您这话说的!您老再过个十年八年,就一百来岁也照样耳聪目明,差不了!”他试图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让自己听起来很放松,不过收效甚微,“这种事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尤其还把人家宁家人都给折腾起来,多不合适……霍岩自打跟您相认到现在,一直忙的也没有什么空去陪您,见面次数都不多,这孩子到现在既没改名也没改口,您忽然这样一弄,说不定还会让他觉得很有负担,再给他吓着……”“我看觉得有负担的是你,被吓着的也是你吧!”邢宗达冷冷地瞥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对很多事情都已经心知肚明,但是毕竟亲生父子一场,不愿意把这其中的龌龊腌臜挑明罢了,只拿话敲打一下就算了,“有些事就是不能犯忌讳,就得趁着清醒明白都处理好,这样才稳妥。亲家都是明事理的人,过去又一直照顾小岩,帮了他不少,我信得过,所以我请他们当这个见证人。这位是我请的律师,专门负责帮我制定协议,处理后续的事情。”那个一身西装,看起来很精明强干的中年人微笑着对在场的其他人点头示意了一番。原来这人是邢老爷子带来的律师,众人恍然大悟。就连邢重德看起来也是才知道对方的律师身份一样,看起来颇有些惊讶。“小岩,爷爷问你,你:()罪恶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