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像建房子这样的活计,工钱多数十二文一日,且不包饭,因着现在天气热,人干体力活更是受罪,苏家给建工坊的村民们工钱都提了五文,中午再包一顿饭,令其早晚干活,午间正热时分休息。
高工钱,加上每日好饭好菜,上下晌解暑茶不断,村民们一个个干劲十足,紧赶慢赶之下,终是赶在枣庄红薯收获之前,工坊顺利落地。
结工钱时,外村村民纷纷乐开了花,不过短短十二日时间,竟能赚得二百个大钱有余,而且干完活下来,不但没瘦,反倒还长了一圈肉,这放在别处是根本不敢想的,此刻,一众人更是恨自己没生在上河村。
心思灵泛的,则是已经开始物色上河村里还没成家的小伙子,大闺女,他们虽不是生在上河村,可只要能成为上河村亲家,不就等同于半个上河村人?!
如此,后续进苏家工坊干活的机会,岂不是又提了许多?
而上河村村民,则是在盘算着,等天凉些就建新房子,先前在河中捡的珍珠卖了不少钱,加上这几个月给苏记饭馆卖菜,儿子女儿在饭馆当伙计挣的工钱,建个青砖大瓦房绰绰有余,完全可以过个肥年。
枣庄红薯收获这一日,覃县令带着县衙一队衙役来了,附近十里八乡闻着信的百姓也来了,都想看看这红薯地究竟能产出多少粮食出来。
苏婳小手一扬,随意挑了一亩红薯地,让杨清八人开挖。
上河村村民们见状,纷纷撩起袖子上前帮忙,一个个圆滚滚的红薯从地里刨了出来,紫红色外皮,混着泥土的芬芳,竟让一众灼灼盯着的百姓们齐齐吞了口口水。
一排土称在田埂上一字排开,覃县令领着一队衙役,一筐一筐上称称红薯。
“第一筐红薯,二百一十五斤!”
男人声音激昂,犹如一道惊石在一众百姓心头炸开。
“二百一十五斤?这一筐红薯竟然就二百一十五斤?!!”
“光是一筐红薯就等同于咱们一亩水稻的收成,这里一亩红薯地可是装了六个大筐,那得是多少斤!!”
“我滴个天娘啊,这么能长的粮食,我老婆子半只脚进棺材的人,还是头一次看到啊。”
“是啊,若不是亲眼所见,这哪里敢信……”
覃县令同衙役们虽没吱声,可握称的手无一不是在颤抖,报数的声音更是因激动带着颤音。
“第二筐红薯,二百二十五斤!”
“第三筐红薯,二百三十五斤!!”
“………………”
“第六筐红薯,二百五十六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