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芸儿讥讽僵在脸上,望向苏婳的眼神冷寒如冰,以前处处不如她的苏婳成了县主,反倒要她去做一个奴婢,这绝不可能!
奴婢就是一条狗,生死全掌握在主家手中。
一旦她成了君倾城的奴婢,所谓的救命之恩怕是一点儿都不剩!
这上河村她并不是非待不可,只是现在明珠郡主还在这儿,她不趁着这段时间跟郡主拉点关系,以后又如何一起跟着回京城?
苏婳见她举棋不定,讳莫笑了笑,“当然,你不想当燕王府的奴婢也可以,还有一条路,嫁给冯秀才,成为冯家妇,如此,倒也勉强可以。”
孟芸儿一直盯着苏婳,自是没错过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听说苏婳懂医,莫不是看出自己已经非黄花大闺女?毕竟,不少老大夫只一眼就能瞧出是否处zi之身。
冯子材自打听见苏婳成了乐安县主,整个人全是傻的,直到此刻听她提及自己名字,方回过神,牵着孟芸儿的手更是飞快松开。
“小婳,你是知道我心意的,我又怎么可能娶孟芸儿?”
孟芸儿手中一空,愣愣望向男人,“冯郎,你,你说什么,你不可能娶我……”
“你离我远点!”冯子材嫌恶地将她手挥开,肚子里肠子全悔青了。
他昨夜不该受她蛊惑,乱了心。
都说施恩莫忘报,这恩情最是不靠谱,他同孟芸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郡主掉入河水几天被救起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明珠郡主认不认都得两说,哪有婳儿的县主身份来得香?
村民们见状,纷纷大笑出声,“一个赌鬼秀才而已,还妄想乐安县主,癞蛤蟆都没你敢想!”
“赌鬼秀才,你家若是没镜子,不妨找我家大黑狗接一泡尿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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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鬼秀才配杀人凶手的女儿,这才是绝配啊!”
孟芸儿从怔愣中回神,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赌鬼??赌鬼秀才,你们说的是谁?”
泥鳅娘提着一桶河蚌上岸,嗤笑一声,“你难道还不知道?你身旁这位冯郎欠着一大笔赌债,早已被青山书院除名,这几天若是再还不上赌债,这手都要被赌坊砍掉啰……”
孟芸儿如遭雷击,眼前一阵发黑,冯子材已经被青山书院开除?而且还成了一个徒有秀才名声,欠下巨债的赌鬼?!
可她昨夜竟将清白给了这样一个赌鬼??
完了,全完了。
山路马车上,覃县令见河岸渐渐平静下来,下马朝蓝色倩影走去,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下官覃放,见过乐安县主,恭喜乐安县主。”
苏婳听着熟悉的嗓音,回村尾的脚步一顿,连忙要将人扶起。
只见覃县令身后不远,又一道月色身影同仆人提着各色礼盒大步流星而来,“宴三恭喜乐安县主,贺喜乐安县主!”
少女瞧着有些纳罕,这覃县令来倒是不意外,便是他不来她今日也得去县城一趟找他,只是这宴三公子竟然也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婳笑着敛去心神,“覃叔和宴三公子不必多礼,这儿日头大,两位先同我回寒舍喝口水歇歇脚罢。”
孟芸儿瞧着覃县令的背影,有些不安地抬头望向天上高悬的太阳,马上午时三刻,这县令爷竟然来了上河村,那燕一还能救下她父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