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你是君慎的闺女?”雪老静静看君倾城一眼,捋了捋雪白的山羊胡,“遥想二十年前,君慎那小子突患痨疾,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你娘哭天抢地求到老夫跟前,只求老夫救他一命。
若非老夫心善,动用本谷的千年雪芝,君慎那小子早就是一抹黄土。
这世上更不会有你这个小丫头的存在……”
彩蝶听言,径直冷笑打断,“哪来的糟老头子,不仅胆敢直呼我家王爷的名讳,还如此胡乱编排我们燕王府,简直是可恶至极——”
然而,话到一半,只觉眼前一阵白风闪过。
紧接着,嘴上倏然一痛。
待反应过来时,嘴巴已然肿了起来,嘴唇两侧还在滴答流着血,彩蝶猛地捂住嘴,望着对方慢悠悠收回去的大山参,整个人径直暴起,“你这个死老头,竟敢打我……”
“彩蝶,不得无礼!”君倾城低喝一声。
起身往雪老方向,福了福身子,歉意笑笑,“今日是明珠眼拙,竟没能认得出雪老,还望雪老不要同明珠计较,父王母妃前些日子还念叨雪老,想请雪老到王府坐一坐呢。”
这个痨疾一事,彩蝶不清楚,可母妃却是同她提过,眼前的布衣老头,着实是神医谷雪不换。
一旁的孟芸儿看到这,眼中喜意一点点僵在眼底,大名鼎鼎的神医谷谷主竟然是苏婳的师父?这怎么可能!苏婳就一个从小痴傻的丑女,神医谷谷主怎么可能会收她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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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就不必了。”雪老轻哼一声,脸色依旧有些臭,“你喜欢叫人下跪,尽管叫旁人去,你身后这两个定然得一个比一个好看,下回别再来招惹我家小丫头就是。”
说罢,又提着山参朝苏婳招招手,“丫头,咱们赶紧回家,炖人参鸡汤喝去。”
苏婳忍俊不禁,老头一句话,同时将三个人给骂了。
“且慢!”君倾城抬手,将人拦住,“雪老是雪老,苏姑娘是苏姑娘,雪老是神医谷四不管地带的人,可苏姑娘和苏家人却是大禹人,只要一日是我大禹人,便得一日守我大禹的规矩!”
雪老听得眉头直皱,“什么是大禹不是大禹人的,别在给我整这些七弯八绕的玩意儿,我老头子要走,可还没人能拦得住我!”
“是吗?”君倾城冷冷一笑,朝身后一扬手。
三十余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从山间屋后跳了出来,不过眨眼之间,已然将雪老和苏家一众人围得严严实实。
雪老望着黑衣人腰间配着的软剑,气得胡子乱翘,“好你个黄毛丫头,竟敢这样欺负我的徒弟,以后你们燕王府便是人全死光了,也别想再叫我雪不换出手!”
君倾城没再应声,只朝暗卫头领挥了挥手。
刺啦!
拔剑声交叠而起。
一道道凛凛寒光闪过。
一众村民看得心头颤颤,胆大的攥起地上的锄头耙子走到苏家人跟前,胆小的则是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瞧鲜血淋漓的场面。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阵高呼声自山路上响起,“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