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恨不得老夫不早点死啊。
你说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一字一句,犹如石子一颗颗砸在少女心头。
砸得魏蒹葭又怕又懵,好一会儿方缓醒过来,“爹说什么,什么惹恭亲王府,老王爷,女儿一个字也没明白。
我这两个月一直在清水县,根本就不可能惹到恭亲王府的人。
更不可能有这个胆子去惹老王爷。
而且,这些年,女儿连老恭亲王的面都没见过,他高矮胖瘦都不知道,便是想惹都没机会啊。”
魏桧沉吟半晌,眉心动了动,“恭亲王府的人你没招惹,那萧锦寒呢,他为何要对你动手,而且还是以那么不堪的手段?”
魏蒹葭不知怎地突然又提到萧锦寒,只得抿抿唇含糊道:“女儿同他在清水县有些摩擦,他怀恨在心,便想毁了女儿清白。”
“把话好好说清楚。”魏桧大吼一声,彻底没了耐心。
他恨不得从未有过这个女儿。
下蛊之事败露,覃家已经认为是他魏桧授意,甚至还会牵连到三皇子下身上,便是杀了这个女儿都于事无补。
李家这一步棋已经永远走不通了。
若是恭亲王府那儿再不清不楚得罪死,他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被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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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苏婳!”魏蒹葭被吼得浑身一颤,不敢再隐瞒,连忙倒豆子似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萧锦寒喜欢苏婳,他是为苏婳报仇对付女儿!
苏婳就是一个狐媚子,不仅暗地里同萧锦寒暗通款曲,还将玉成迷得五迷三道,连覃家一家亦是被她哄得团团转。
正是因着苏婳,女儿在覃家十分被动,而三殿下知道女儿和玉成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便定下半月之期让女儿给覃玉成下蛊。
女儿没办法,只能用计将苏婳送进土匪窝,想将这块拦路石给彻底搬掉。
可苏婳这个妖女,竟命硬得很,不仅从土匪窝逃了出来,还顺藤摸瓜找到女儿身上。”
少女说到这,脑海中情不自禁回想起当日在巫溪府被断手断脚的情形,愤恨和痛楚一点点涌上心头。
随即,眸中轻轻一动,“爹,我记起来了!是苏婳!当日我在巫溪府被苏婳和萧锦寒堵住时,苏婳曾问过我,是不是我给覃玉成下的蛊?
如今,覃侍郎找爹麻烦,定然是因为苏婳向覃家告密!”
自从巫溪府开始,这一段日子在就像是在地狱一样。
所以,她下意识不愿记起这些片段。
若不是提到覃家的反击,她都快忘了苏婳当日问过蛊虫一事。
魏桧眉头拢起,“苏婳……你先前不是说她只是一个贩夫走卒出身的女子吗?
覃家一个个全是清高自持的主儿,李家人更是比猴子还精,他们又怎么会同一个如此卑贱的女子交好?”
“苏婳好似曾经救过覃玉成一次。”魏蒹葭咬唇,有些不确定道:“而且,苏婳身上有些古怪。
明明连书都没读过,却是能在百花宴上拿下诗、画、琴比试的第一。
卖吃食,开饭馆,全都是些闻所未闻的东西。
另外,三殿下将蛊虫交给女儿时曾说过,蛊虫至少半个月后发作,可我下蛊当日就被苏婳发现了,苏婳定然是擅蛊。
女儿曾经去她村子里查过一番,村民们说苏婳出生当日百鸟朝贺,还被高僧批命,说是什么难得一遇的天命贵女。”
魏桧本听得有些怀疑,可待听得‘天命贵女’四字,却是不屑勾唇,“如此卑贱之人,要是天命贵女,那大禹岂不是一国的天命贵女了?”
“爹说得在理,女儿亦是这般认为的。”魏蒹葭颔首,双眸翻涌出点点晦暗。
“而且,女儿还打听到,这苏婳从小是个痴傻儿,却是在今年春天突然清醒过来,然后才会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瞧着不像天命贵女,反倒像是被鬼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