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赵虎的小脸那长得也挺清秀正气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脸要是这么一拉,那就像座山雕他祖宗,活土匪一个。
本来长脸在村寨里虽说是个官,可他一个外乡人谁鸟他呀!不说处处受气吧,那也是见谁都得露个笑脸。
这次借着赵虎的威风也算牛逼了一把。
俩手插着腰,仰着脑袋大声的把话翻译过去,吓得村口这帮老少爷们爬起来就往家跑。
那几个岁数大的族长可能是是跪久了,相互搀扶着好几次都没站起来,索性不站了,手脚并用的就往回爬。
等长脸把几个老头搀起来,回头赵虎还坐在倒下的槐树上感慨呢。
“这叫什么事呢?出门旅个游一大群老爷们都给咱磕头?”
“往家走啦,我要是有你这两下子,我还用得着在这寨子里受窝囊气?”
长脸叼着赵虎让的烟,酸酸的给了赵虎胸口一拳,抱着他的衣服在前边带路。
赵虎在后面跟着,本来还寻思着要不要扯下一根猪腿拎着,被长脸摆摆手,说用不着,一会有人处理好喽就送家去了。
土寨的的人们很团结,每次猎到大型猎物喽,都会等处理好喽按功劳分配。
虽然赵虎说让大伙分猪肉,但最后大头肯定还是他的。
长脸家在寨子最后面,依山坡而建,下半截土坯石头垒起来的,楼上就是木头和竹子盖的。
虽然偏僻,好在地方不小,这小子还用土坯给围了个大院子,院里搭着草棚围着栅栏,四五只小鸡受了惊吓般聚在墙角。
进了门,一个黑瘦娘们正在水井旁的凳子上拔着鸡毛。
见赵虎他俩回来,笑着就是一串土语,很热情的让赵虎进屋坐。
“嫂子是土族娘们儿啊?她说什么呢?”
“嗯,去年结的婚,她说让咱俩先屋坐,一会儿让你吃洋芋炖鸡。”
长脸他媳妇儿在院子鼓捣着饭,赵虎俩人可没管那么多,又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拽出两瓶二锅头,俩人在屋里慢慢干剌着。
土豆炖鸡块在这也算是个好菜了,黑瘦娘们端上桌以后还想着出去借点白面给赵虎煮碗面条,让赵虎给拦下了。
也给长脸媳妇倒了半碗酒,让她坐下吃饭歇会,他一个大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
反倒是长脸喝多了,有脾气了,觉得一碗面都不给上,他媳妇给他丢了面子,还想着拍桌子骂街。
被赵虎一个眼神给瞪成鹌鹑了。
几个人酒肉正酣,就连黑瘦娘们也喝了得有半碗,两个脸蛋子黑红一片,瞅着长脸那眼珠子都冒淫光,要不是赵虎在这碍事,估摸着这娘们今天非得让长脸知道知道什么叫地盖天。
一瓶酒下肚,刚要拧开第二瓶的时候,原先拄拐杖那个老头领着一帮子人背着竹筐过来了。
瞅着这老头地位可能还高一点,其他几个上了岁数的族长都乖乖跟在他屁股后边,瞅神情好像矮了一辈似的。
老头还挺讲究,进屋后就从身后拽过了俩穿着土族服饰的小丫头,对着赵虎躬着身就是一串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