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说说吧,整整十五年,您在五个县当过县令了,您有没有过一次接到过陛下的圣旨?更不要说是陛下亲手写的公文。在以往,哪怕是首辅大臣能看到的公文,也无非就是司礼监写的,撑死了陛下能批个红。
所以啊,老王我觉得,这不是陛下在给我们写公文,是陛下在请我们帮忙,他亲手写了信给我们,让我们无比帮他一把,您说到这个份上,我老王能不去么?”
“嘿,你这老王,觉悟还挺高。”
“我也是自幼饱读圣贤书。。。”
“你可别乐,陛下的公文是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要去帮陛下的忙,那也该我去。再说了,你儿子女儿都要去,还剩下一个刚出生的小孙子,你不留下来照看着?”
“陛下的公文是给天下人的,最起码也是给大陈朝所有子民的。我是大陈朝的子民,自然也就该去。再说了,陛下公文里说了,家中有小孩需要照料的,可以留下一人,我合计了半天,还是我去划算,这样我儿媳妇就能留下来了。她嫁到我们家也没享什么福,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就这样去死吧。倒是你,全家都在征召名单上,若是有个万一。。。”
“若有万一,那就万一吧。倘若胜了,我不信我全家一十七口那么凑巧都死了,若是能活下一两个,那就是血赚。若是败了,按照陛下所说,这全大陆一个活人都不会留下来,那还怕什么呢?”
“好吧,说不过你。。。”
“。。。”
随着两人朝着谯县的物资集散中心漫步走去,蹲在人群中的两名锦衣卫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说,刚刚没被认出来吧?”
“应该没有,不过认出来也无所谓。我是负责舆论监控的,他认出来了就认出来了呗,难不成还能把我吃了?”
“哦,你是无所谓,但我是负责地方官监控的,若是被认出来了,总是失职。”
“怎么?上面担心这些地方官会跑?”
负责监控舆论的那个满脸麻子的锦衣卫好奇的问道:
“就算是官老爷也要上阵,那也是排在后面,更何况他还是文官,得正规军打光之后,轮到谯县的民团上阵时,才会让他冲阵,还早的很呢,指不定轮不到他仗就打完了。”
据说是负责监督地方官的锦衣卫闻言,不由得抽了抽鼻涕,苦笑道:
“话是这么说。但已经有跑的了。有些还算是体面一点,留了封信,说是给皇帝的奏章,再把大印挂在正堂大梁下面,然后就全家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一些就不那么讲究了,就像余县的县令,口口声声说是乡下出了案子,自己要出城审案,结果一出城直接打马狂奔,后面的人追都追不上,爹妈媳妇孩子都不要了,就是要跑。。。”
现在轮到麻子锦衣卫震惊了:“好歹也是个大老爷,怎么做事如此的不讲究?”
“嘿,这不是生死当前了么,哪有什么比命更加让人讲究的呢?”
“那后来怎么处理的?”
“挂印而逃的据说是直接罢官,全家打入原籍的民户,待民户编组时编到哪算哪,到时候按顺序冲阵就行。至于不告而别的,那就进了罪兵营了,你知道,按照毛骧毛大人的说法,叫做既然他不想体面,那么我们就让他爽到极点。
现在就进了罪兵营,那就是一天两个杂面馒头,干苦力干到死。若开战之时还留有一口气,那就巧了,罪兵营会比正规军先发动攻击,说是为大军探明对方的虚实,实际上嘛。。。嗯。。。总之就是死定了。”
“说起来,这还真是毛大人的风格,不过你要说为啥清河人就把毛大人给放回来了?”
“不是都停战了么,我们家陛下都要管清河皇帝叫一声‘先生’,让毛大人回来重振锦衣卫也不是啥大事。”
“这倒也是。”
“不过你说我们能赢么?”
“能!一定能!”
“为何你如此肯定?”
“我是负责监控舆论的锦衣卫,我要说错话,我还得抓我自己,不划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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