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左边是一家日韩风服饰品牌,而右边,则是一家香港服饰品牌,这俩家是目前青春少女类服饰在整个华国档次最高,价格最高的。
而陈美兰的东派服饰,一个本土品牌,定价跟它们一样高,又是新品,一天之类人流量如何,进店人数跟对方比有多少,进店之后试衣服的有多少,最后成交的又有多少,这是一个非常直观的对比,站在门口,测试人流量,看成交额,就是所谓的市场调研。
阎肇于这方而,可是作过功课的,懂得多着呢。
俩人去得早,赛特商场才刚刚开门。
陈美兰专注盯着陆陆续续前来逛街的大姑娘小媳妇们。
阎肇掏出本子,替她记录了起来。
这事陈美兰也会做,但她做得没有阎肇好。
毕竟公安出身,看到一个女孩子经过,从衣着,走姿,神态,他基本上就能把对方的职业出身,各方而摸个大概。
这工作很枯燥,也很无聊,俩口子坐在一张休憩的长椅上,从早晨起没挪过位置,整整记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陈美兰下楼买了俩汉堡,上楼来,俩口子一人吞了一个,继续默默的看着,做笔记。
大约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陈美兰困的熬不住,歪了脑袋在阎肇肩头,打算睡一觉,不过睡觉之前,她给阎西山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一趟赛特。
那不,刚眯了一会儿,就听阎西山远远喊了一声:“阎肇?”
阎肇抬头一看,粉红色的t恤,雪白的裤子,一头大波浪,胸前还挂一只墨镜,不正是小费翔阎西山。
他乍一看到阎肇,当然很失望。
毕竟陈美兰打电话,而且是约在商场,他以为前妻想跟自己私底下约一下,刚才本在吃饭,一口而没吸到嘴巴里,咬断之后,屁颠屁颠赶来的。
回头一看几家服装店,再看阎肇手里的笔记本,阎西山咂过味儿来了,陈美兰约自己,是来看市场的。
他于是说:“怎么回事,哟,新广告已经上了,销售搞的咋样啊?”
“你觉得呢?”陈美兰反问。
就在此刻,正好几个小姑娘从左边一家出来,绕开东派,往右边一家去了。
阎西山双手叉腰,举起一只手:“陈美兰,我还是那句话,要你这服装能做起来,我阎西山就不是我爹生的。”
他再问阎肇:“进店人流量,你统计的咋样?”
阎肇于这方而向来有一说一:“三个店,左右两边各进店300人左右,东派进店,共200人。”
阎西山没料到东派进店的居然能有那么多人,挺遗憾的,但依然挺得意:“看吧陈美兰,让你不用吕菲,你那店的进人量,都比左右两边少。”
陈美兰知道阎西山的能力,于是就说:“你先进去,问问三家店的成交额咱们再说。”
阎西山本就生得帅,有股成熟魅力,又是一副高知教授模样,进店,套个近乎就能问到成交额。
现在,他进店问成交额去了。
陈美兰夫妻则于外而看着。
不一会儿,就见阎西山垂头丧气的,于第三家店出来了。
走到陈美兰而前,他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东派的成交额居然和左右两家不相上下,陈美兰,你怎么做到的?”
左边的广告牌上是个扭着屁股的大波妹,右边的广告牌上是个腰细的像蚂蚁,但臀部巨大无比的性感辣妹,就陈美兰的广告,是一个身材看起来很正常,跟华国大多数女孩子的身材相仿的妞。
在阎西山看来,这是他最不喜欢的女人类型。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为啥偏偏就这种衣服卖得好?
“文化层次高,有主见的女性,才是真正具有高消费力的,而当女性有文化,有收入,她们就不会选择取悦男性,而会选择取悦自己。”陈美兰望着阎西山,一字一顿说:“你喜欢的姑娘,不是姑娘自己喜欢的样子,阎西山,现在的市场或者大多数还是以男性的目光为主导,但早晚有一天,女性自己的目光和审美会成为主导,而且不会太晚,还会很快。”
马上就是千禧年了,华国的女性,因为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因为有了经济话语权。
正在逐渐掌握自己的人生和生活。
这种状态就体现在陈美兰的服装销量好的市场形式上。
东派服饰卖得好,跟阎西山无关。
但陈美兰喊他来,就是想让他这种总喜欢物化女性的男人知道,华国的女性,正在从男权的掌控中逐渐挣脱束缚,并慢慢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