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就像是河流,一点一点缓缓流淌,猝不及防的小小的转弯,总会让生命多一些浓重的色彩。
沉蕙则顺利开始了自己的研究生生活。相较于本科时期的忙碌,研究生期间的沉蕙则更多的时间都放在了学术研究方面。因为研究方向是某第叁世界国家的民族音乐,沉蕙则经常跟随导师在空中飞来飞去,祁裕又在忙着考研,两人聚少离多,往往都是电话联络。
沉蕙则很想他,有了假期就忙不迭地跑回家里,一路来到学校找祁裕。
祁裕刚刚结束考试,女朋友在外面等自己,他高兴地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说:“去我租的房子看看。”
沉蕙则摸摸男朋友的脸:“考得怎么样?”
“挺好的,考的题都会,不会的都没考。”祁裕打趣,“毕业肯定是没问题。”
确定了关系,祁裕也没有从前那么执拗和患得患失,只要能在一处便好。
他租的房子远离市中心,非常安静。快到家的时候下了点小雨,沉蕙则站在阳台晾着衣服,看到阳台上放置的一个包裹起来的滑板问道:“这是什么啊?滑板吗?”
“对,不过我还没打开。冬天不太合适出去玩。”
沉蕙则又问:“你怎么想起来玩滑板?”
“不是我买的,是莉莉送过来的。”祁裕洗了洗手,见她没生气,才继续说,“我之前托了朋友的父母帮莉莉买了一些抗抑郁的比较先进的药物,她和父母都很感激,便送了个滑板给我。”
沉蕙则对莉莉有一丝丝的愧疚,祁裕偶尔也会去看望精神状况糟糕的莉莉,沉蕙则没有拦过,有时想起来也会问上一句两句。
祁裕走过来从面拥着她说:“怎么了?不开心?”
沉蕙则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两件事。”
“和我说说。”
沉蕙则脑海中描绘着祁裕玩滑板的样子说道:“我刚才在想你玩滑板会是什么样子,总觉得你和滑板不搭界。你在我眼中是那种老学究,每天拿着老花镜看课本。”
祁裕哈哈大笑:“我到现在都没用上眼镜,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他想了想笑道:“小时候我很喜欢玩滑板,也有叛逆的时光,那个时候反戴着鸭舌帽,成天和小伙伴出去玩儿。”
“那后来你怎么不这样了?”
祁裕指了指自己的腿:“受了一次伤,腿差点摔断了,我妈就不允许我再玩儿了。”
沉蕙则有些惋惜,但继续说:“我想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觉得人其实都有两面性。”
“比如说。”
“比如说姐夫……”她顿了一下,摇摇头,改了称呼,“比如蓝正道。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回发高烧,姐夫带着我去医院,当时他工作挺忙的,姐姐出差在外,姐夫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对我很好。我真的很感恩姐夫,可惜没想到他也有那样不堪的一面。”
祁裕微笑:“你也开始伤春悲秋了。”
“认识的人多了,肯定会有所感慨啊。”
祁裕莞尔:“有时候不一定是人具有两面性,只是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化了。”
沉蕙则问他:“你呢,你也会变吗?”
“当然,比如说喜好,我以前不爱吃酸,现在跟着你了,酸甜都要尝试。”
“你才酸呢。”沉蕙则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笑骂着推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