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回府后医治时掉落在榻上的,他那时昏迷不醒,下人也是慌了手脚,让这条裹缠他伤处的布巾遗落在了床榻上,这些日子下人打理床铺竟也没被发现。
是她不知从身上哪处裙衫里撕下来的,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让他方才勉强压下的气血止不住地沸腾上涌。
透过凝固干涸的血迹,橘粉色布料上的玉兰绣样被染成了妖冶的深红,和他曾见过的裹着她那对饱满玉乳的肚兜的绣样一模一样!
她的身子,他都见过,甚至是她不着寸缕的样子。只不过一次他中了春药,一次他高烧不止,皆是神志迷蒙之时。但他不该动摇至此,她身上肚兜的花瓣绣样他甚至能在脑中分毫毕现地描摹出来。
她那时撕的是她的肚兜给他裹伤。
这个认知让他立马忆及那日清晨惊鸿一瞥间凝柔香艳的旖景,同时玲珑娇躯软绵弹嫩的触感再次袭上心头,仿佛她如今就在他背后紧紧贴着他一般。
这回汹涌燃起的火却已不是冰水冷天能轻易降下来的了,他兀自站在廊下吹了一刻凉风、又泡了几刻钟的冷水依旧无法消下,脑中的欲念反而愈发清晰难抑。
浮在浴桶水面上的冰块如陡崖上的山石,失了控般从浴桶中滚落地面。姜绍钧豁然从那桶兑了冰的冷水里站起来,迎面就对上了正平担忧的视线。
他的脚步顿了顿,走进了卧房,头也不回地哑声吩咐道:“守在门外,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他是太久未曾纾解,才对她起了念的。
他反复告诉自己后,从檀木多宝阁最上层的一个大肚瓷瓶中抽出了一卷画轴。
将画轴放在方桌前小心摊开,其上赫然是一名巧笑倩兮的女子,面庞秀丽,姿容娇俏。
姜绍钧定定注视画上之人许久,低低唤了一声:“初蕾……”
发妻亡故多年,血气方刚、龙精虎猛的年纪,他也不是没有过欲盛的时刻,都是这般对着她的画像,回忆着那些年夫妻浓情缱绻的时光纾解的。
这时的他也不例外,将已经湿透的衣摆撩开,他一只手探入其中,握住了两腿间昂扬叫嚣着的狰狞物件。
室内空无一人,屋外的冷风也声息渐弱,唯有他压抑的低喘隐约回荡在清冷的卧房中。
端坐在椅上的男子面容矜贵俊朗,上身挺得笔直,一双寒星般的丹凤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方桌上的画像,薄唇微抿,几滴汗珠从他饱满的额角滑落,沿着线条冷厉的侧脸滚下。
若不是他手中正握着下身那肿胀得紫黑粗长的阳物快速动作,光看他上身,还以为这清贵冷漠的男人只是在欣赏书画罢了。
一身燥火随着摩擦间带来的阵阵快感有了倾泻的口子,为了更快地纾解,姜绍钧稍稍闭起了眸子,脑海中勾勒亡妻曾在他身下的辗转承欢、妩媚柔情,他手上的速度更快了些。
带着薄茧的掌心滑过青筋凸起的棒身,些微的疼痛混着酥麻的快意顺着腰眼往上蹿,他微微弓了腰,大腿上结实的肌肉撑起湿透的衣料,显出个有力的弧度。
就这般动作了有几刻钟的功夫,他却依旧迟迟没有射意,总是差了那临门一脚,不免有些烦躁地睁开了眼眸,却一眼瞥到了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的那条橘粉色布料。
这短暂一刹,他脑中所幻想的女子忽然变了个模样,瓜子脸尖尖,杏核眼含烟笼雾,香腮粉唇,眉眼皆是如画般温婉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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