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找到了谢正渊秘密练兵的一处校场。校场不大,练兵不过二三百人,可你觉得奇怪不奇怪,那群人,除了练功之外,他们还在学跟练功完全不搭边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许婉宁心思微动:“做包子?擀面条?”
“答对了。”裴珩赞许点头,眼里都是笑意:“我以为训练这些是为了让他们做伙头兵,现在我明白了。”
那些死了的摊贩,最后他们的摊子都被这群兵给占了,混入市井,成了最普通的老百姓。
“谢正渊到底要做什么!”
裴珩目光幽深:“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二人沉默了一瞬,许婉宁就岔开了话题:“金镶玉是你的?”
不想再提那么沉重的话题。
“现在是你的了。”裴珩也不提谢正渊。
“你知道金不换给了我多少金首饰吗?”许婉宁拉着裴珩,来到了箱子旁:“说是你我成亲的那个月,他就已经在准备了。把每个月的最好的首饰都留给了我,有二十多样!”
“喜欢吗?”裴珩问道:“要是都不喜欢,让金不换重新给你做好看的。”
“都很好看。”许婉宁拿出一支步摇:“金镶玉的匠人手艺真好,这还是两年前的饰品,可一点都不觉得它老气,若是现在送到京都去卖,也能让人哄抢的。”
“那几个匠人,是当初我花重金请来的。”
“他们背井离乡,在这么冷的地方能待六七年,也是不容易。”
“我安置好了他们的家庭,生病得给他们找最好的大夫,上学的给他们安排进最好的学堂,还在这给他们优渥的待遇,于事业,家庭,妻儿来说,跟着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裴珩相信,只有利益和恩情,才能将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忠心,也是一样。
利益与恩情,才能让人同行!
“凉州的金矿快没了,下一步这群人的去留,怎么办?”许婉宁问道。
裴珩呵呵笑着:“你现在是金镶玉的老板,就由你来决定了,铺子是关还是开,匠人是散还是留,都由你决定。”
“都由我来决定吗?”
“那是自然,金镶玉是你的,里头的人也都你说了算,你决定好了,我就让人去办,我的娘子,都是你的。”裴珩嬉笑着,突然弯下身子,将许婉宁给抱了起来。
他一站直,许婉宁在他的身上就比他还高出一个头来。
她低头,捧着裴珩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柔情似水,“我的相公,我是你的。”
“……”
裴珩哪里经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身子一僵,仰头就朝那两片红唇追去。
唇齿交融,耳鬓厮磨,屋内如春。
第二日,小院的人吃过了早饭,各自出去忙碌。
许婉宁带着白鸽也出了门。
这回逛街没有一点目的,走到哪里,累了就坐下歇一歇脚,很随便,哪家门口台阶上,或者哪家茶楼的屋檐下,走到哪里算哪里。
虽然不缺水喝,不缺东西吃,可光靠两条腿走路……
白鸽也吃不消啊!
已经走了一上午了,终于,许婉宁找了一家面摊子吃面,也就是说,吃面的这段时间,有可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