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的人都知道,功勋牌的主人不会轻易给出它,一旦给出,那必然是无条件信赖。
这样的人,不可能害邹长。
很快,顾春凤被带到另一间明亮的休息室,没有人审讯,他们还为她准备了茶和水果压惊。
她没胃口吃东西,煎熬等待着。
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从天晴等到了乌云密布。
这一等,就是三天。
期间,邹运乾一直没有来。
三天后的下午,顾春凤被告知:“顾同志,我们和护士站的人核对了时间,邹长病时,你还在护士站,确实无辜。”
“但病房外的监控恰好坏了,所以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其他人进入了病房。”
所以,她承受了一场无妄之灾,顾翩翩还躲过了一劫?
太可笑了。
“轰隆——”
顾春凤走出纠察所,外面正好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冰凉的雨水砸在她身上,瞬间湿透了衣服。
她漫无目的朝前走,忽得头顶上的雨一停,抬头一看,只见邹运乾撑着一把黑伞,像是没事人那样温柔说话。
“我来接你回家。”
“滚!”
“啪”的一下,邹运乾的手被砸的通红。
他眼中闪过受伤,可接着顾春凤又猛地推开他——
“邹运乾,你怎么好意思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你凭什么还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生?”
“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你此刻温柔的嘴脸也同样去哄了顾翩翩,我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一句接一句,她的脸上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邹运乾终于绷不住,他站在原地没再上前,只沉闷问:“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顾春凤却用从未有过的坚定,决绝道:“你能不能看在邹爷爷的份上,看在我曾经爱你的份上,放过我?”
“算我求你了,会我一条活路吧……”
邹运乾眸光一沉,那握紧伞柄的手,骨节因为大力而白。
半响,才传出他隐忍的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