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上帝创造了咖啡。”莱德拿着塑料杯去了厕所。
推开卫生间的门,第一眼就能看到墙角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为了避免你把尿液掉包,几乎每个位置都有这样的监控设备。
莱德早就已经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五分钟后他端着又一种“咖啡”走了出来。
将它交给自己的社工同事后,莱德还要最后一站要去。
那是一道厚重的门,门上贴着一篇从《洋葱报》上剪下来的文章,标题是“怎么这么慢?”
文章附上了的照片时一名男子盯着微波炉,面露不耐烦的神色。
这扇门后就摆着美沙酮的配发机台,一旦放行,病人就可以用自己的号码“打卡”。
然后配发机就会往小塑料杯里,喷苦苦的红色液体。
到了这里,时间已经来到了八点半,美沙酮诊所的人越来越多。
莱德目光随意一扫,20多岁、浓妆艳抹、手拿设计款包包的白人女性。
完全不懂什么叫轻松细语、得靠助行器材才能行走的墨西哥男性。
手抱新生儿的白人妇女,戴着耳环的大个子黑人男性、胖画家、壮实的工人、西装笔挺的会计男性。
这就是早上的美沙酮诊所,什么人都有。
“第一次来?”有人问道。
莱德转头,是一位年轻的白人小姐。看起来刚刚成年的她绑着马尾辫,脸上有雀斑,还有一口矫正过的白牙。
若是说她刚从东区的高中田径队里练习完毕,也没人会怀疑。
莱德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嗯,听我一句。”年轻女孩凑近道,“我自己是不会想吃这种药的,他们说的都是鬼话,他们只是想收你的钱。
我快记不清自己用了多久的美沙酮了,但我现在还要服用100毫克的剂量。”
莱德眉毛一挑,他想起了自己第一尝试美沙酮的经历,那次也是100毫克。
喝完它们,莱德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鸡尾酒。
然后不胜“药力”和酒力的他,跌跌撞撞地跑向了迎面而来的车流。
来到现场的警察给他注射了纳洛酮中和药,但却让他因为戒断反应而抽搐不止,紧接着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了病房中。
“你付了多少钱?”莱德从回忆中抽离,转头问道。
();() “370美元。”她说的是每个月。
莱德点点头,开始寻思自己需要做多久护工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长长的队伍很快轮到他,莱德吞下了红色的美沙酮。然后往杯子里加了点水摇晃,连同“洗碗水”也喝掉了。
如果现在少喝了,迟一点的感觉会很不一样。
在离开之前,莱德还需要这里医生给他开一份证明。
他已经坚持美沙酮疗程有一年的时间,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作为对他的鼓励,莱德拿着这份证明终于申请到了县政府的补助。
此后他每个月只需自费35美元,其他费用会由县政府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