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沅沅惯喜欢用右手提刀拿剑,若再在右手戴个戒指,恐会影响施展。还是戴在左手合适。林沅沅看着君清尘笑得开心,君清尘一张鬼面具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他眼底的温和柔情,谁人看不懂?在场之人都无法避免地被喂了一口狗粮!林好好看着二人也满眼的开心。在场女眷没有不艳羡的,却唯有角落里的织祸夫人,一口牙都咬出血了。她恨,这样好的男子为什么喜欢的不是她?林沅沅凭什么?不过就是个泥腿子出身,毫无见识,不懂礼法,不过是跟着一个有本事的娘,穷人乍富罢了。遂更加坚定,待会儿要把君清尘收入囊中的想法。织祸夫人看着君清尘飘逸的身姿,更加的痴迷了。她很难想象面具之下得是多好看的一张脸,光看这身段,也值了!后面的拍品,大同小异都是一些首饰钗环之类。林好好和女儿们拍了几样。与君清尘类似,只要她们出价,别人便不会再出价了。明显都是在无形的讨好。最后,除了林好好和女儿们拍下的三套首饰,君清尘又拍下了六套。不仅死气白咧地非要给林好好付钱,还给每位姑娘,以及林好好各拍一套首饰。反正国师府有钱。国师府代代单传,有钱没地方花。给媳妇和媳妇家人花正好,这是他家的习俗。林好好笑着收下了,没有拒绝。毕竟,君清尘日后可是作为二姐夫,关爱几个妹妹,也说得过去。反正到时候,她也会在女儿的嫁妆里贴补回去。肯定不会让君清尘吃亏罢了!这么良好的关系,让众人看了羡慕无比。最后,金色软甲和那个屏风没有拍出去,但都不约而同地,这两样东西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君清尘和林好好打算在宴会结束后,私下和郑家购买。一个,是想给林沅沅当明年聘礼中的一个用,一个,是想拿它做林羽仪的嫁妆,添嫁妆本。拍卖结束之后,便是大家的社交时间了。作为京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林好好自然被那些贵妇围在一团。而国师,也不断被一些官眷祝酒。君清尘想着,反正日后也是林沅沅主外,他主内,跟这些官眷贵妇沟通好也是必要的。君清尘也喝了好几杯,已然有了倦色。织祸夫人也带着酒杯靠近,她眼珠一转,直接敬给林沅沅道:“林姑娘,前几日是我唐突,今日林二姑娘能够不计前嫌前来,甚是感激。”她脸上的笑意竟难得温柔,她这两个女儿站在她身后,也学着娘的作法。向林沅沅敬酒,林沅沅皱眉。对方就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一饮而尽道:“我先干了,姑娘随意。”她身后的两个女儿也是这般说,一饮而尽手中的酒。君清尘也皱眉。林沅沅端着手里的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毕竟,娘说过,18岁之前,不许她们姐妹喝酒。除非迫不得已。现在算不算迫不得已?众目睽睽之下,对方作为东道主已经喝了,她拒绝便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而林好好那边则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根本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她刚要一狠心喝下,手里的酒杯就被君清尘夺了过去,他道:“我家沅沅还小,况且我今天给她们姐妹炖的汤里加了药材,不能喝酒。这酒,我便替沅沅喝了,多谢夫人款待。”这句话不仅是给林沅沅找借口,更是给林好好及其他妹妹们不喝酒的理由。可谓十分贴心了。君清尘打开面具的下半边,露出完美的下半张脸,织祸夫人的眼睛都要痴迷了!他仰头便要一饮而尽。却在入口的那一瞬间,察觉出了不对劲。他眸里闪过一抹寒意!随即又恢复正常。当着织祸夫人的面,咽下了那口酒。看向她淡笑。织祸夫人只觉整个灵魂都飘了,她从没见过这样出尘的男子。就算没有看到他整张脸,光凭那下半张脸,也能判断出,此人绝非凡品。她恨不能溺毙在他温柔的眼波中。君清尘看着织祸夫人痴迷的眼神,心里不禁划过一抹恶心!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这般大胆,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未来的国师夫人下药。可看了这女人恶心的眼神,他才明白,或许这杯酒原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她为了确保他喝酒,才给林沅沅敬。因为他之前已经喝很多了,若就此拒绝,也理所应当。所以她只能把酒给林沅沅,逼他替喝。他眼底划过一抹暗光。既然这个人这么不怕死,那他就不介意顺势而为了。他又与那些夫人聊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他便反应迟钝。林沅沅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难道他喝醉了?酒量也不怎么样嘛!她记得娘在家的时候,喝得都比他多。她揶揄地看向君清尘。君清尘心中好笑。他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似乎挣扎的想要站起:“我先回去。”结果下一秒,又坐回了椅子上。别的夫人看君清尘也是一种‘酒量这么差’的想法。只有织祸夫人眼睛亮了亮。她伸手就要过来扶君清尘,却被林沅沅挡下,她眼神冷淡道:“我家清尘有洁癖,就不劳烦夫人了。”我家清尘?装作醉酒的君清尘,唇角勾起一抹不会被人发觉的弧度。织祸夫人:“……”林沅沅伸手去扶君清尘,小五也想帮忙,却被两个姐姐按下。长明过来帮忙,却看到了主子漫不经心的一个眼神,而收回了动作。好吧,他就知道,主子的酒量没有这么差!织祸夫人咬牙:“我看国师醉得不清,不如先让国师去厢房醒醒酒吧。”林沅沅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却听君清尘应了一声:“好。”他似乎很难受的模样。让林沅沅也来不及想别的,便随着丫鬟的指引,走向了隔壁院子的厢房。这途中,君清尘一直把他大部分的重量,倚在林沅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