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愿意建功立业,若能养我,那是我的荣幸。若不能,我也是她的底气。男人的气概才不是彰显在压人一头身上,尤其是压自己的妻子来彰显魄力。我君清尘做她的底气,才是我君子之风。况且,她不擅管家理事,不喜社交,这些都我来。我做她幕后出谋划策的人,是我心甘情愿,也是我家沅沅魅力使然。说到底,还是我占了便宜。因为无论怎样,我都代替不了她生育之苦,我来下聘,理所应当。”他笑嘻嘻地贱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两个般配的很?在这个世上,若能找到一个万分契合之人,已是难能不过。若这个契合之人与你互相疼爱,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比我更加幸运了。人生是枯燥的,时间是漫长的,若找不到一个称心适合的人陪你浪费余生,还不如孤家寡人一个。别糟蹋了自己,又糟蹋了人家姑娘。好了,我言尽于此,我要给我家沅沅送花参乌鸡汤了!我炖了一宿,待会再凉了。”君清尘头也不回的离开。子桑长宁不禁垂眸沉默。该说不说,他自是知道君清尘说得是对的。若找不到合适的,确实是蹉跎了自己,别糟蹋了别人。可他,身居高位,一生不娶,恐怕是不可能的。而林清也跟他一样,都是爱权势大过爱一人。从某种情况来说,他们两个,也是适合的很。说到底,还是他嫉妒她心里惦记的那个人。他不明白,到底是谁在她眼里更适合她嫁。可又忽然发觉好笑!他一边说着不在乎,一边怄成这样。这种被感情冲昏头脑的感觉,他很不喜欢。所以,他一定要把这种三分的感情,七分的不甘自己都化解完。再接触林清也。左右,林清也和他成亲已成定局。他相信,林清也一定明白该如何做好一个城阳王妃。至少,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只是为了权!只有他好,她的权利才会随之水涨船高!既如此,他又担心什么?人总归是他的。所以他今天才会帮四皇子说话。毕竟,林家好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助力!……林府。君清尘问下人们:“沅沅呢?”怎么母女五个全都不在家?难道都去了店里?不应该啊,昨天他还问沅沅有没有空呢!恣如晦不知什么时候经过,对君清尘道:“她们去郑家参加拍卖会去了。林夫人包揽了郑家的酒席生意,她们刚刚出门,你现在追或许还能追得上。”也不知抱着什么目的,恣如晦好意提醒。君清尘也没多想,向他敛衽一礼:“多谢!”便带着侍卫,乘车去了郑府!他又戴上了那张鬼面具。看着车内的炖盅,忍不住摸了摸盅锅的温度。心中祈祷:到时候可别凉了,女孩子喝凉的可不好。郑家为了这场声势浩大的拍卖会,可谓付出了不少。不仅拿出了压箱底的金器首饰,就连镇店之宝他们也以拍卖的名义来进行展览。毕竟,这个镇店之宝可是前伏羲扇的金丝软甲!传闻,伏羲扇作为昆仑山最后一位大将,被开国皇帝子桑昭拉入世中。助子桑昭打了天下,而后消失无影!如今已历经五代,世人都说他已经死了,只留下个金丝软甲!这东西可不完全是用金子做成的,里面还有昆仑山独有的万年蝉蜕。是用昆仑山上,万万只蝉蜕的羽翼叠加制成。当然,蝉蜕不仅仅是简单的叠加,还添加了特殊的制作方法。让柔软的纱衣刀枪不入,就算火烧水洗,也不会破坏它半分!但是这种制作方法已然失传,也就是说,这世间天上地下恐怕只此一件!郑家也是为了壮大声势,才拿出了这个东西。定价一百万两!实则,则是变相不卖。造势而已!君清尘到的时候,林家母女已经坐在了宴会的中央。周围皆是奉承巴结的贵妇。其中不仅包括,前几日在霍府得罪了林家母女的贵妇。还包括,想要与林家攀结的大员家眷。君清尘一身白衣与鬼面,一眼便让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拜见国师大人!”在场之人,除了林好好母女无不起身下跪。君清尘只淡淡的回了一字:“免”。众人起身,他便径直走向林好好,向林好好拱手道:“见过伯母,伯母安好。”林好好笑着点头:“好。”让他坐下。林清也很有眼色的给君清尘让了个位置,往旁边挪了一下。“谢过三妹。”君清尘有礼。林好好对这个女婿越看越顺眼。众人都看呆了,尤其是君清尘向后一招手,他带来的侍卫立刻端着一盅锅上来。摆到她们的桌子上。君清尘很有礼貌:“这是小婿亲手炖的花参乌鸡汤,还请伯母及诸位妹妹不要嫌弃。”说着,他亲自动手,给林好好母女五人挨个呈上一碗。他看向林沅沅的眼神,满是温和柔情。纵是迟钝如林沅沅,她也忍不住对君清尘动心了。如此贤良淑德,貌美才多,她还有什么好挑的?林沅沅接过君清尘递给她的碗,喝了一口,不禁眼神一亮:“好喝!”“你喜欢就好!”君清尘看着林沅沅爱喝的样子,别提心里有多满足了。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直接给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光风霁月,高冷仙姿的国师吗?怎么感觉这么……贤惠?对,就是贤惠!他们一时找不出别的词更贴切了!遂对林家母女更加不敢轻怠。坐在角落里的织祸夫人,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她也不觉得林沅沅比她好看,甚至,还比她举止粗鲁,见识短浅。但是凭什么她就能嫁给国师,而她却只能嫁给那样一个老头子。她不仅嫌弃地看了一眼正在对君清尘恭维的老头,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又不禁心里一动,看着君清尘出尘的身姿,心里有了别的主意。她不相信,难道她还不如林沅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