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他释然了。
老天虽然夺走了他很多东西,但是也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了他,那就是他的未婚妻鹿呦呦。
他伸手紧紧握住鹿呦呦的小手,而后站起身来,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成了一贯的深沉幽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坐在对面的傅仲柏,“四叔,你是被逼的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让傅仲柏愣了愣。
傅司珩眸色晦暗几分,“看来不是。”
他牵着鹿呦呦转身,刚走出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侧过头来,“傅司乐我不会放过,傅仲修也是。”
释怀是一回事,该报的仇还是得报。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说完,直接牵着鹿呦呦,大步离去。
他们二人前脚刚走,小楼的大门立马又被关上。
方正怒得上前两步,脸色难看,“四爷,傅少他不懂得你的良苦用心。”
傅仲柏靠坐在座椅上,浑身像是被抽走了生机一般,手指轻捻着茶杯,慢悠悠的晃荡起来,清透的茶水也跟着他的动作荡起涟漪。
“还是那句话,该来的总是会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似乎还夹杂着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鹿呦呦和傅司珩出了小楼。
鹿呦呦回头,看着再次被围的密不透风的小楼,心口有些发闷。
再抬眸看向一旁的傅司珩,男人凌厉的下颌线微微绷紧,展示出他此刻的内心,也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淡漠。
也是。
自己尊敬了多年的长辈,竟然协助自己的亲生父亲谋害自己,任谁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她勾了勾男人的手指,“我们去吃饭吧,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我都饿了。”
傅司珩扭头,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模样,眸色深了深,喉头滚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