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学透就用心学。”何乾说:“为师算了一卦,阴阳门是时候添人了。”
沈轻微不吱声,也不知道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何乾却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隔了几天还真带两个孩子回来,至阴至阳的体质,不多见,都是女孩,相隔两岁,年纪稍小的那个整天哭闹,不愿意待在这里,可她一出阴阳门总能看到阴灵,又是吓得哇哇大哭,哭了一阵子,总算老实了。
沈轻微每天负责带两孩子习防身术,何乾教她们怎么背口诀,奇怪的是,两个徒弟都不是拜沈轻微为师,也不是何乾和玉嵘,而是一个空牌位。
两孩子每天都要去给空牌位上香,叩拜,礼数周全,沈轻微问何乾:“这谁啊?”
何乾看着她沉默两秒,没说话。
沈轻微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既然师父不说,她就去问师叔,师叔不仅没告诉她,还让她抄经书十遍。
她郁闷的边抄边回想,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也就不想了,每天乖乖教俩孩子防身术。
年纪稍小叫刘婉,调皮捣蛋,每次还没学完就到处跑,沈轻微拎着棍子四处追,有时候还没打到她,袁湘就扑在刘婉身上,哭着不让她打师妹。
沈轻微恍惚,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愣在原地,刘婉小心翼翼走到她身边,戳着她手臂喊:“师叔,你是不是生气了?”
袁湘也求情,沈轻微低头听着她们叫唤,耳边嗡嗡嗡。
“师叔,你别打师妹,你要打就打我,是我没看好师妹,该罚。”
“师父,我会好好和师妹说的,师叔你别打了。”
沈轻微丢下棍子,按着头转身离开。
两人身后是一脸茫然的袁湘和刘婉,还有不远处的何乾和玉嵘。
玉嵘说:“轻微性子变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徒弟的关系,她陡然间成熟很多,性格不再毛毛躁躁,行事不再风风火火,以前无忧无虑的沈轻微,终于长大。
玉嵘感慨道:“和银筝,越来越相似了。”
何乾听不得银筝这两字,每次都难受的脸色发白,他捂着胸口回到自己的庭院里,玉嵘看着他仓促离开的背影,轻轻摇头。
银筝庭院里的那棵树一日不枯,牌位一日不刻名字,何乾就自欺欺人的过一天。
沈轻微回去后在房间里静坐很久,脑子里乱糟糟的,自从那次宿醉醒来,她总有种活的不真切感,好像现在就像是一场梦,她掐了自己的脸颊,疼的叫起来!
不是梦啊,沈轻微揉揉发疼的地方,照镜子,只见侧脸被捏红红的。
真的好丑。
她这么想着赶紧用手揉了揉,没一会刘婉来认错,端一杯茶进来,身后跟着袁湘。
刘婉个矮,比袁湘矮很多,走路本就不稳,跌跌撞撞的,茶端到她房间都洒差不多了,沈轻微假装生气坐在桌子前,听到刘婉哭啼啼的说:“师叔,我以后肯定好好学,再也不调皮了。”
进阴阳门这么久,沈轻微还没像今天这么生气过,以前都是吓唬她们,刘婉说完睁大眼睛看沈轻微,神色小心翼翼。
沈轻微转头,面前似乎站着另外两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