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绢帛上的八个大字,顿时,屋内的气压更低了几分。
夜衍之眯了眯眼神,指尖不自觉地用力,险些将手中的卷轴生生化为齑粉!
胡说八道!
他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在六年前大婚当日不慎着了洛泠音那个蠢妇的道。
夜衍之的脸色阴晴不定,虽说当时黑甲卫在后山找了半个月,最终只找到了一件破烂的嫁衣。
但就凭洛泠音?难不成她不仅不死,还偷偷生下了他的孩子,如今好来唆使孩子与自己反目成仇?!
这个毒妇!
她怎么敢!
堂内众人依旧是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片刻,夜衍之心思剧转,冷笑一声,将卷轴丢进黑玄怀里:
好一个抛妻弃子,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这般毁坏本王的名声!来人,传令下去,在别院内布下埋伏,对外此事先不必声张,等着明日婚宴本王倒要看看能引出哪条蛇来出洞!
但有一条,记住了,本王要抓活的!
什么?
洛烟烟一时顾不得自己的贤惠人设了,她满脸血痕,眼含着泪光,凄然哀道:
王爷,可,可明日乃是妾身与您的大喜之日啊
若是让黑甲卫在她的婚宴上大闹一场,这事传出去了,就算刺客抓到了,那她也将沦为全京都的笑柄啊!
本王知道,这是有些对不住你。
触及到心上人那盈盈的泪光,夜衍之终究还是涌起几分愧疚,可这张卷轴与六年前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女一样,始终让他如鲠在喉。
这次终于又机会了,他怎能甘心白白放过?
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尽量将这件事解决,力保亲事正常进行。
见男人心意已决,洛烟烟只得低下头,故作柔顺地请求告退,然而,眼中却闪过一丝厉色:
不论是什么人。
敢破环她洛烟烟的婚事,就都只剩下死路一条!
就像当年那个贱人洛泠音一样!
就在离主院不远的一处不起眼的草丛里,三个头戴草帽,身披草蓑的草团子正一动不动,仔细地观察着主院的动静。
突然,最中间的小草团子猛地打了个冷战,身体也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怎么了?
洛宁万瞪着一双圆圆的杏眼,满怀期待地望向身边的小弟:
小白你是又感知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