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副官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慕熠臣。
完蛋,督军寒气逼人,他觉得他自己估计要死翘翘了!
慕熠臣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低气压,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张副官,张副官浑身颤抖,顿时毛骨悚然。
慕熠臣不绕弯子,他冷若冰霜道:“你买的搓衣板让我跪的膝盖疼,张副官,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张副官万万没有想到督军会跟他说这句话,他现在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他硬着头皮道:“督军,这是顾老板给我下达的命令,督军夫人下达的命令,我总不能违抗吧。”
慕熠臣稍微挑了一下眉,张副官的说辞让他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张副官,你的意思是,遥遥以督军夫人的身份命令你去买的搓衣板,对吗?”
张副官点了点自己的头,他“嗯”了一声,有时候如实说话,慕熠臣对他的惩罚可能会轻一些。
“确实如督军说的这样,顾老板说的话我不敢不从。”
慕熠臣拍了拍张副官的肩膀,他的遥遥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他感到十分欣慰。
想起他对张副官冷言冷语,而张副官每次都默默地承受,没有说他一句不好。
慕熠臣思忖,有些事他心里明白,却没有点破:“当个副官也不容易,张副官,为难你了。”
张副官一听,督军这意思明显是不追究他的过错,他赶紧道:“一点都不为难,给督军和督军夫人办事,这是我的荣幸。”
慕熠臣内心思量着,张副官很会做事,他处理事情比旁人要干脆利索。
这件事也不能怪他,如果张副官没有去买搓衣板,他一定哄不好他的遥遥。
冥冥之中,张副官这一举动仿佛像是帮了他。
慕熠臣不打算在此逗留,他说:“张副官,先去办公大楼。”
张副官不敢耽误,他犹如疾风般立刻坐上了主驾驶座,然后发动起了车子。
坐在车上,张副官思考着一些事情,他一直谨记自己的责任和职务,这么多年他跟在慕熠臣身边,一直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须臾后,张副官瞄了一眼后视镜,他实话实说:“督军,昨晚是你的生辰,有不少军官喝醉了,他们今早都没有去办公大楼上班。”
慕熠臣没有抬眸,只是淡淡问:“他们请假了吗?”
张副官摇了摇头,督军的心思他猜不准,他继续说:“他们都喝的不省人事了,还怎么请假。”
“督军,喝醉的人就包括秦京周,闻潜等人,苏城有伤在身,他昨晚并没有喝酒。”
慕熠臣想了想,昨晚他好像没有在宴会上见到苏城,张副官说他昨晚来了,难道他忽视了苏城的存在了吗?
慕熠臣倚靠在后座上,他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抬眸问:“你确定昨晚苏城来了督军府?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张副官回忆起昨晚的情景,苏城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中,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督军,昨晚你太忙了,没有注意到苏城,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跟你交谈的人太多了,苏城都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说上一句话。”
慕熠臣点了点头,他心知肚明,昨晚跟他交谈的人数不胜数,就算他见到了苏城,估计也没时间跟他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