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来了……
翟忍冬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忽然?觉得肩膀沉。
她紧握着手机,扶着纪砚清床尾的扶手一点一点蹲下来,很久,轻笑了一声,说:“等?你?醒来掐死我?。”
纪砚清的睫毛又动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之后再?没有什?么?反应。她真正醒来是在第二天,鼻子里还插着管,说不出来话,目光怨怼地盯看着眼睛通红的翟忍冬,似有千言万语。
翟忍冬只接了一句:“对不起,真的太喜欢你?了,怎么?都忘不了,就又来找你?了。”
纪砚清的眼泪猝然?滚落,手指剧烈抖动。
翟忍冬俯身抬手勾住她的手指,捏了捏,说:“还可以继续跟着你?吗?”
纪砚清拼命眨眼,恨不得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上。
翟忍冬的眼泪掉下来,笑望着纪砚清说:“你?把我?从那个地方带出来,就要对我?负责。我?们说好了的,一直在一起,如果同意?,你?也?勾一勾我?的手指。”
话落,翟忍冬的食指被纪砚清勾住,力道很轻,持续的时间很短,却是两人历经风雨,终于换回来的一辈子。
往后长路漫漫,晴雨是她,昼夜还是她,再?无生离死别,坎坷磨难。
————
三年半后。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粗莽大汉拍着藏冬新置换的柜台吼黎婧:“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黎婧:“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是你?先把头发丢菜里讹我?们的,现在被戳穿了,怎么?还有脸找我?们老板!”
大汉:“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叫,不然?我?捏断你?的脖子信不信!”
“捏谁脖子?”
大汉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冷嗖嗖的,莫名有点吓人。
大汉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寒颤,回头盯着来人:“你?谁?”
黎婧抢先回答:“我?老板!”
那语气,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啧!
开玩笑好吧!
她们店现在可是旅游榜排名第一的优质店铺好吧,哪儿容得了这些猫猫狗狗到处撒野!
黎婧脖子一梗,拿下巴看人:“我?老板来了,有什?么?话你?跟她说!哦对了,我?老板是跆拳道黑带,嘶,你?现在几段了?”
黎婧扭头问正在往里走的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