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还有六分钟。”
纪砚清轻笑,手继续下移,左膝拨开翟忍冬并拢的腿,说:“足够。”
潮湿的巷道很快下起雨,莺燕躲进屋檐里,长歌不歇,纪砚清漫步于巷道,脚下的土地黑暗却?异常温暖。她耐心地拖延着,在午夜十二点终于到来那秒,畅快地感受细雨狂乱的颤栗。
“大老板,情人节快乐。”
之后一夜无梦。
纪砚清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上午十点,怀里自然?不会?有蜷缩着剧烈喘息的翟忍冬。她闭上眼睛吐了口气,想不起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嗜睡的。
纪砚清掀开被子起床。
翟忍冬像是算着一样,刚刚好赶在她洗漱结束的上来,手里端着一碗热粥:“醒了。”
纪砚清:“嗯。”
纪砚清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的手还占着——在涂抹护手霜,遂就着翟忍冬的手喝了口热粥。
暖意从喉咙一直延伸到胃,纪砚清舒服地叹出一声,说:“刘姐的小灶比五星酒店里温不温热不热的餐食养嘴得多。”
翟忍冬:“是吗?我试试。”
纪砚清抬眼。
黎婧昨儿个可才说了,藏冬里就属翟忍冬小灶吃得多,她还用试?
纪砚清盯看着翟忍冬。
下一秒,对?面的人忽然?凑近,碰了碰她的嘴角,挤开她的唇,勾住她的舌头一寸寸吮吻而?过。
“……”
纪砚清在抹护手霜的手还抬着,意犹未尽。
某位惹完事的老板却?已经不慌不忙舔了舔自己的唇,回?味片刻,说:“确实养嘴。”
纯属废话。
恋爱里的人,接吻不养嘴,还有什么养嘴?
喝完粥,翟忍冬下去送碗,纪砚清在包里找口红。她这?阵子基本都在医院,休息不好,导致气色都差了,想抹点口红提提色。
翻了半天没?翻到,纪砚清一股脑把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这?才发?现翟忍冬的身份证、各种诊疗单、缴费单、买饭的小票等,全在包塞着,几乎把她的包塞满。
她一样样往出挑,该扔的扔,该重新归置的重新归置。
看到许久没?碰过,但依旧习惯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纪砚清顿了顿,“咚”一声,扔进了垃圾桶。
一只打火机,一包烟是以?前那个她的标配,现在完全不需要。
进门看到这?幕的翟忍冬却?是步子一停,走过来捡起打火机说:“怎么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