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没有。”
纪砚清眼睛里泛着?猩红的光,幽深可?怖:“哪怕只是接吻,你寡淡的表现也可?能在某个?没有留意到的瞬间,让我觉得自己再继续下去就?是在强奸。”
那她?还会继续吗?
她?做得出来这种?事吗?
如果对象是现在这个?翟忍冬,毫无疑问?她?做得出来。她?敢拿全部换那个?人留在她?身边,包括做人最起?码的道德。那个?人太狠了,一次两次往她?心脏里烙着?她?的名字,到现在,她?已经完全放不开了。
可?如果换做骆绪,换做任何一个?无法让她?找到沦陷的契机、氛围的人,她?的骄傲就?成了她?所有愤怒、压抑、痛苦情绪的最后一道底线,她?做不出来。
她?也是个?疯狂的人,要冲动,要热情。
除了翟忍冬,没谁给过她?发疯的机会。
于是,她?和骆绪就?变成了近二十年?的相处,还留有不可?思议的“清白”,变成了愿意把身前名身后事全交给一个?人,却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她?。
“骆绪,我不爱你。”
纪砚清无比清醒地说?。
这个?问?题从她?来这里的第二天就?一直纠缠着?她?,她?问?过自己,问?过翟忍冬,有时明确,有时模糊,到现在真真正正爱上一个?人,她?幡然醒悟。
“你身上没有让我心动的东西。”
“可?能有,但你没给我。”
“就?像现在,我死里逃生?,惊惧担心,我需要安慰,需要拥抱,你明明就?站在这里,却什么?都没有给我。”
“过去一直都是这样。”
“你从来不主?动,每一次都等着?我去要,才?会顺我的意思给我。”
“你不吝啬,我就?以为那是爱情。”
“你不主?动,我的骄傲就?不允许我去强取。”
“我们就?那么?耗着?,一耗快二十年?,你遇到了温杳,把你所有的主?动和热情都给了她?。”
“那么?骆绪,我问?你,你爱我吗?”
“算了。”
纪砚清已经不想知道了。
她?现在爱一个?人爱得死心塌地,明明白白,不需要任何纠结。
纪砚清看着?骆绪,语气渐渐从愤怒尖锐到风平浪静,再到冰冷阴沉:“在这份一塌糊涂的感情上我们半斤八两,谁都不无辜,其他方面?我自认没有任何一点亏待你,对不起?你,可?你现在想干什么??”
纪砚清目光阴郁锋利,掐紧骆绪的脸逼视着?她?:“我懒得管你和谁在一起?,爱她?爱到什么?程度,只有一点,哪天翟忍冬因为你出事了,我要你们一起?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