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说:“新年好。”
司机一顿,哈哈大笑:“新年好!”
车子依旧摇摇晃晃,颠得游刃有余,没几?分钟,江闻的脸就白了:“两?辆车在门?口停着,非得坐公交?”
黎婧:“凑热闹就得大家一起,开车多没意思?的!”
关?键江闻现在想跳车。
想起临出门?前某位小画家鬼鬼祟祟的小动作,江闻用胳膊肘怼怼坐在旁边的她:“口袋是?不是?有橘子?”
小丁捂紧口袋,眼神防备:“没有。”
江闻:“那你口袋里鼓鼓囊囊装的什?么?”
小丁:“手。”
江闻盯着小丁捂在口袋外面?的手,嘴一动,小丁立刻补充:“套。”
江闻慢腾腾“哦”一声,说:“律师做事看证据,我?摸一摸确认下?。”
小丁现在也想跳车了。
坐在紧后面?一排的纪砚清猝不及防看了场预热戏,早起那点困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她抬了一下?肩,问不能一直看雪,闭目靠着自己的翟忍冬:“翻个旧账。”
翟忍冬:“说。”
纪砚清:“我?来这儿的第二天坐公交去山羊岭,你刚好也上车,当时是?真有事出门?,还是?故意跟着我??”
翟忍冬:“还是?。”
“知道我?会晕车?”
“嗯。”
“怎么知道的?”
“看你新闻。”
果然。
那“睡着”必然也是?假的。
真能装。
至于头发上的香……
纪砚清瞥翟忍冬一眼,说:“头发上的香真是?天生的?”
纪砚清这句纯属明知故问,她们?每天同床共枕睡在一起,翟忍冬头发上真要有什?么天生的香味,她还能不知道?但谁让这位老板以前爱骗她,现在自己想办法填坑吧。
翟忍冬被颠得晃了一下?,说:“不是?。”
纪砚清:“那是?什?么?”
翟忍冬:“炉子下?面?随便抓的一把灰。”
纪砚清:“……就这?”
可惜她买香的那五十块钱了。
怪谁?
纪砚清低低地笑一声。
怪她那时候心?思?太重?,看这位老板做什?么都要脑补出来一二三四。